2015清华设计学术周新常态·新设计回归常态经济的适宜设计

提要:5月19日,由清华大学建筑设计研究院主办的2015年新常态·新设计清华设计学术周在清华大学校园成功举办,本次会议的主题是“新常态·新设计回归常态经济的适宜设计”。本大次大会由清华大学建筑学院院长庄惟敏先生担任主持。会议邀请了来自全国各地的建筑设计师,共同探讨了新常态下设计行业该如何更好的为人服务,为生活服务,为新型城镇化建设的发展服务。同时会议上播放了清华建筑设计研究院2015年的作品,首发清华建筑设计研究院作品集。以下为会议实录:

  主持人:接下来主旨演讲的是建筑设计事务所创始人、哥伦比亚大学客座教授朱锫先生。

建筑设计事务所创始人、哥伦比亚大学客座教授朱锫

  朱锫:我确实也没有想到今天有我的恩师,所以很轻松的话题变成了稍微有一种紧张。当做一些聊天,我个人在国内从事一线建筑以外,在清华也做一些课程设计,教书。

  这个题目我想把它化小,也就是到底是人做设计还是什么东西做设计。因为我们人过于强调自己的主观,我的理解包括我现在所感兴趣的实际上一直专注在让自然做设计,当然不是我们做一个和自然很像的设计,我一直在讲自然启发设计,是我特别感兴趣的一个题目。

  我们都知道自然能做设计吗?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我觉得特定的环境比如说气候、地理以及它的特殊性,我觉得最终它可以塑造人的生活方式,肯定会塑造一种特定的文化,同时也会塑造一种建筑。所以这就是我的一个想法,我很希望能通过中国人特别理解的空的概念,如何铸造我具体的工作实践。

  空是中国传统哲学中很的概念,西方人理解的空是没有,但是中国人认为空就是所有,甚至所有的事情可以发生在这里。

  在我上学的时候,老师给我们讲到的西方建筑师如何理解中国老子的这段话,当时他们解释这句话的时候是强调建筑空间的这一部分的重要性。但是第一句话理解对了,第二句话我觉得是营造一种空间,不是营造一种可能。也就是说事情不要说的特别满,比如说有时候我们观察一个月亮,不一定圆是最美的事情。实际上有室之用更多强调的不是室内空间的固定使用,而是有多种可能的。

  这是我目前在尝试着写一些东西叫批判性原始自然主义,当然请原谅我的一个建筑师感知,因为我不是理论家,我也不知道在此之前是否有人运用这样的说法。因为我一直人类最早的建筑活动是自然启发,服从于自然。从被动的到主动的建造,都很受自然启发。

  我们今天不可能再回到一个文明的时代,原始很真实,那个时候人的建造是针对事物最本质的地方。当然,随着文明的发展,建造力和生产力开始了,人们带有一种主观的想法。主观的因素越来越多,越来越强调我想怎么做建筑。实际上建筑一直有两条线速,一个是自然决定论。当我们读丹娜的艺术哲学的时候,实际上一个艺术的产生绝对不是她的主观意识,实际上是艺术家的生活环境和她所处的成长经历。

  如果我们回到过去看一些建筑,你会觉得它非常的朴素和真实,我觉得是一个自然法则。我们今天应该多看一看在被我们主观污染的,过于强调主观建造的时候,我们可以回到更加原始的状态。当然,批判性指的是我们必须有一个当代的观点。

  为了说明这一点,我说两个我目前做的工作,一个是和艺术家的合作。杨丽萍在大理要做一个表演中心,实际上这个表演非常原始,原生态。演员都不是职业的演员,全都是当地的一些农家的孩子,他们在捕捉特别原始的状态。

  当然,我们看到的地段是在苍山的脚下,古城西南端。实际上这是大理的一个环境,如果你去大理,完全是以自然为主的这样一个城市环境。如果我们看到这些环境的时候,你会觉得大理是一个非常以自然为主的地方,人工物都很小在这个地方。

  当我们看到的是这样一个场景,实际上我们再来谈一下整个设计,一方面非常尊重自然的环境,我们设想把建筑做的最低,所以我们看到有两个地平线。实际上刚才我们所看到的这张图片,就是整个大理就没有一条直线,除了这个水平线。整个山的轮廓和建筑都是歪歪扭扭,我们希望建筑能够做的最小。

  所以说我们看到两条线,一个是地面,一个是我们要塑造的控制线。接下来是我们看到两个力的博弈,我们希望这个建筑就像刚才我说的如果回到特别远古的时代,人类一直在这样一个穴巢的很古老的空间做自己的建筑。

  所以我们想回到特别朴素,特别本能的空间状态。比如当地的气候非常好,需要遮阳避雨,整个建筑会有一个大的雨棚,非重要的功能全都放在地下,在草坡之下。刚才我们说的就是巢空间和穴空间,右边的房子是基本表演的空间。前面空的空间我们可以看到它主要是用来在户外活动,也就是因为大理的自然气候,我们看到左手边的空间是一个剧场,实际上传统意义上来讲这个就够了,我们把这个剧场压小,做了户外剧场,让一个很空灵的空间在这里实现很多的可能性。

  比如说我们看到的剧场,屋顶也可以上人,这是我们传统的剧场。这样一个传统的剧场再加上一个户外可用的空间,当然这个户外剧场作为空的空间你要留有余地,可以带来很多的可能性。

  所以说作为一个剧场,这个舞台可以被联动,人可以从两侧看,包括人在屋顶上。这个地方甚至鸟可以穿越这个建筑,你看到这里面没有传统建筑材料或者说建筑形式的复制,实际上我觉得这样的建筑是当我们看到人的主观偏好的时候,比如说喜欢做坡顶等等的时候,我们考虑到当地的遮阳、避雨,考虑到人们在大量的时候做户外活动的时候,这个是很好的。

  所以说我们人不能做王,不能做太完美的建筑,像中国绘画一样你应该有一定的留白空间。实际上包括材料用的都是一种自然材料,顶我们用的是片岩,底下是木头和当代的一种结合。

  这样的一种建筑我们要通过这个表达自然的启发设计,回到一个更接近于我们说的人类最早的建筑,就是说最本能的得到启示。第一个你面对的是一个自然特别强大的环境,像大理一样。

  第二个建筑是和当代艺术家蔡国强先生的合作,很小的四合院的改造。当年上学的时候,我们还参观了这些四合院。几十年以后做一个生长环境的地方很有幸,这里也提出了一个概念,四合院之所以成为这个区域最经典的传统居住类型,如果我们抛开很漂亮的古典表象之外,实际上它跟我们说的地缘气候特别有关心。

  比如说在北京院子过大,西北风过来根本待不住人。我们从小在四合院长大,冬天都可以在四合院里面院。实际上其他的都是原来的建筑,我们只营造了一个建筑。在这里我们面对了一个传统,我们是否应该重新建造一种建筑呢?在老的建筑里是否得做的和过去的一样?是否也本质的内容?我过去讲非常实质和简单的原理,比如说这个建筑从几个方面和老的建筑在对话,我们看一下刚才的院子,中国的建筑你要抽象它的话,假设我们把坡顶表面材料去掉的话,你看到的建筑是中国建筑以间构成房,然后是房、廊等一系列的空间做院落。三间构一房的基本单元,就是我们说的特别现代的一个盒子。

  所以在这里我们没有做一个坡顶,而是把它做的非常抽象,这是第一个和传统对话的可能。

  第二个可能我们看原来的建筑,这是地震时期的临时建筑。这两个房子的建成和原来的房子是完全遵照了过去原有房子的比例,包括尺度。像我们面对一个老房子,你觉得什么是应该尊重的?只有明清建筑才保留吗?七八十年代就要拆吗?我们面对传统的时候,确实需要有这种思考,我想把这种记忆留下。因为这个建筑是地震时期的房子,很危险,我们就做了这样的改变。

  实际上通过慢反射的材料开始在后退,也就是它是一个很谦和的姿态,它很虚无,同时也可以把老建筑映射在上面。这个建筑而且有一个可以变的表层,这个表层在白天的时候会打开。你看到这样一个崭新的房子和老的建筑在对话的时候,我觉得要回到我刚才的主题,院落一定要留出来。我们再建的时候必须要把白留下来,这个建筑本身遵循了四合院建筑中最重要的一部分内容。

  这是刚才看到的新房子,第一个和第二个房子,像中国画一样,看到的都是黑白。第三个是把木棍暴露出来,远处的院子过去是过廊,我接起来了,屋架也暴露出来,像一个三维的装置。

  我们在保护老的院子的时候,几乎没有落架这个房子,我们采用了一些拼接的方式,因为房子太破。所有新元素的植入都是建立在最简洁的基础上,它不是一个时髦的建筑,但是它是很朴素的,我觉得和过去可以产生很强大的连接。

  所以我经常讲历史的发展不是线性的,并不一定远古离我们最远。实际上我们发现远古时代的东西和我们今天人的这种审美,包括我们追求当代艺术的真善美反而更加接近。我们看到过去在人类文明不是很发明的时候,这就像有很多艺术家去非洲原始的部落去看,我们今天很成功的建筑师都没有。比如说有的后代都在追求后现代,罗马和文艺复兴的东西。实际上他可以追求到更远,对鱼的兴趣和生物以及自然的观察。

  所以我们如何看待一个自然和传统呢?我觉得这里面有很多层意思。因为我们今天本土是一个特别时髦的一件事情,但是什么是真正的本土?是它的表象是本土,还是说我们本土建筑有它自身的规律。我们看到下面的图片是原来的现状,到了上面实际上它变成了一个新的建筑,这是四合院建成以后,我觉得这个院子是可以变成人活动的地方。

  当然,这里面是两个例子,一个是面对传统,一个是针对自然。所以,到底自然对我们当代建筑师的创造意味着什么?实际上我们所理解的,我刚才谈到自然不是简单的山水,我觉得自然塑造了人,塑造了人的生活方式,塑造了文化,当然也塑造了为什么我们中国是一个大国。

  比如说看我们国家的地图,黄河、长江和长城是自然的,还有一个是人工的。我们认为长城的边界很显然是一个防御的结果,我在这里做一个边界必须险要,但是背后的原因不是因为战争和防御,更重要的是一个气候的结果。

  比如中国的文明是在黄河垂直的一段起源,夏商周沿着河的东西两侧移动,一直在博弈,恰恰是在这两个点上。为什么会在这个区域呢?为什么中国会成为一个大国?就是跟这段黄河的资源有关系。在涝季的时候,下面小的国家就会让上面承担责任  ,不能让水流下来。旱季的时候希望让黄河的水下来,作为多国家集群来说不可能实现这样一个想法,最终中国肯定是一个大国。

  我刚才说文明的起源和自然、气候有关,为什么中国的文明一直在黄河流域甚至长期以南的区域,它有一个38厘米的降雨量的区域。在南侧之前都有风调雨顺,农耕文明起源于这个地方。但是你也会发现这条线的北边特别恶劣,不适合人居住,这个和长城不谋而合。我们不要说人,北方人和南方人的差距,回到最原始的比较,我们都知道哪个地方是南方的兔子,哪个地方是北方的兔子。冷地方的兔子必须要保温,热地方的兔子必须要散温。

  我们中国都是在非常封闭的地方生存,比如说气候交界的地方会形成一半一半。比如说穴和巢之间的互动,人最早会在洞穴里生存,紧接着开始要建造一些很透明的空间。

  实际上北京也是在长城的边上,你要仔细看背景四合院的院落比例和建造面积几乎是一比一的。这个形式不是说谁有主观偏好,如果有的话早被几千年的发展淘汰了。

  很显然的还是一个地理建造论,我们看到今天的传统建筑的结果并不是人主观想怎么做,这就是跟它的特点区域有关,这就会涉及到我们本土建筑的实质到底是什么,是文明以后的主观偏好,是红柱子、白墙、灰瓦等等,很显然不是这样。不同区域的建筑是受到自然的塑造,中国有五千年文化传统,中国建筑师做的时候怎么做?中国文化是什么?传统是什么?有人说中国的文化是艺术的文化,我非常认同。实际上伦理和艺术一直是中国的车之两轮,鸟之两翼。

  拿这幅山雨图看,可以看到有很多留白的地方。在西方文艺复兴之前,你要对比这两个时代的对比家,文艺复兴是人朝着一个写实,非常具像,非常完美的角度发展。我们再看中国,即使到了明代,这一代艺术家也是非写实的。他不是坐在山底下画,他要回来把经历重新梳理变成一种意向。

  比如说这个山是哪个山?没有人说的出来,是黄山还是泰山都很难断定。但是作品的重要价值是一半以上都是没有画,即白当黑,就是我刚才提到的中国人对空的理解。

  但是这个作品的价值在哪里?是我们在这里欣赏它的时候,每个人都有想象力,这是最启发建筑和最启发我的地方。这就是我说建筑不要做完,或者说不要做美,不要做的太完整。你必须要松,必须要有留白的地方。这个地方中国的艺术家体现的就是这个意思,留下了很多空间。比如说达芬奇来对比这个时代,最终的结局真是不一样。西方发展的是所有艺术家不知道向何处去,但是中国的抽象艺术一直强调非常精神的层面,一直在主导着,和当地艺术融合非常紧密。

  这是宋代的水墨仙山图,具体画的是一个人吗?很显然是一个抽象的人。我们看不到它很写实,比如说达芬奇画蒙娜丽莎的时候是如此。西方绘画里,我认为和中国的梁凯的这幅画有异曲同工。文艺复兴作品里被后人研究最多的是达芬奇的蒙娜丽莎,我们不知道他画的是男人还是女人,不知道是谁。实际上这个作品和中国我们刚才谈到的这些绘画,有它内在的关联,这就是我刚才想说的。我们说中国的传统,更多的是一种艺术精神,就像我们从小不会被训练为画家,但是你要去写书法、画画,但是一头一尾都是艺术。

  就是说中国传统中不是我们说的很刻板的,比如说它的艺术追求一个很具像,实际上它是在超越这个具像。所有中国绘画的作品完成的时候,不是它完整的时候,它是有生命的。

  比如说我们今天看宋代的三鱼图的时候,你很难想象在西方的绘画中有这样的意境,每个人的解读不一样。但是,我们在欣赏这幅图的时候,是这个作品最成功的时候。

  我的观点很清楚,我们做建筑的时候,是当人被置于一种特定环境的时候,这个时候才是完美的,我们不应该把建筑做的如此完美,不应该太注重它的表性,而是要寻求我们的传统自然。刚才我谈到自然有自然的法则,我们不是模仿自然,我们不是复制传统,我们要知道充分传统的精神是什么。

  刚才我们看到表演艺术中心是一个项目,在大理在做一个大理当代美术馆。我们是在一个唐塔的边上,这个大的思路很清楚,还是从一个特定的气候条件。比如说这是唐代的崇圣寺塔,和大理三塔遥相呼应,但是这个地方就废弃了,没有人。

  我们整个希望它做一个藏起来的建筑,很显然我们刚才大家看到中国的园林有很多,包括我们最早的汉代的禅园非常有意思,今天被日本很好的恩情保留下来。你看到的是少,实际上是多。你很难想象在所谓的白沙背后是什么,我觉得和中国的绘画很像。包括造园的思想,一尺三深影响了我们中国的很多园林。

  这是我尝试着用特别写意的方式,如何用建筑插入在大理的自然环境里面。大家回想一下我刚才说的宋代的三鱼图,对我们有点启发,我们中间的空间特别重要。中间空的一部分把我们的唐塔和后来的寺庙以及新的当代美术馆拉在一起,像我们刚才看到的场景一样。

  这是我们最终做的建筑,以塔为主,因为是唐代的,有很行的轴线。我们建筑插在这里,这里面没有具像的传统,但是我觉得这个态度是传统,这个建筑表达了气候条件下的做法。我们利用了建筑的抬力如何把三个建筑插在一起,这是我们看到的最终的做法。

  因为今天讲的更多的是从概念上,从前面的人一直到停车场,建筑在这样一个坡地上行走。所以我们看到美术馆的概念再一次被重新定义,基本上是一个很小尺度的。因为大理美术馆不可能像我们做的其他美术馆的大尺度,但是多元我们看到了,有不同的各式各样的内部空间。比如说我们看到这张图的时候,希望它像我们看到的中国禅园一样,有一些以自然为主导的,露出来的是突出的高空间和艺术空间,里面打破了传统美术馆特别方正的做法。我们里面有两个方正的空间,这些空间艺术家都可以在这个地方进行一些创造。

  所以我们就来看这些空间,你会看到这些空间它是在不同的层面上,我们看到的这是一个院子,实际上我们说的建筑的展览空间不局限于内部,我们会从这个院子走到平台,从这里看到下面,整个美术馆是特别开放的美术馆。

  这是里面唯一一个比较方正的典型的美术馆空间,这是我们做的一个湿地的建筑,在济南的小清河湿地里面。看一看我们的态度到底是如何介入这样一片湿地,最早的想法是我在威尼斯做展览的时候的启发。

  这片湿地不仅呈现了我们眼前看到的,你看到了下面所有的场景。我们把大部分的功能全都置于地下,采用这样一个非常流动的方式。这个是我们想呈现的一个想法,多少还是有中国禅园的一尺三深的做法,实际是人无意识的在地上地下这两个方面体验环境的特征。

  比如说这些场景,刨面的模型表达里面的空间和外面的空间从来是不间断的,是流动的。我们看到一个刨面形成按的场景,人特殊的经历变成的这个博物馆的主题,不是说它告诉我们这个地方特征是什么,就像我们去历史馆受教育的过程,实际上这是我们的体验,和中国园林很接近。

  我们可以在这里有很多活动,你似乎看不到这个建筑,但是你走近了以后,它是像一个很自然的园林在上下移动,人也是随着动态的空间在流动。

  大家可以跟着我们行走一遍,我们在拉萨也在做一个建筑,所有人觉得它的自然特别是宗教,因为整个西藏地区是佛教保留的最完整的地方。我们会对它的宗教影响,甚至于它的文化,一直早缠绕。实际上我们切入点恰恰是从另外一个角度,一部分是最早的建筑和一部分有了我们近代所建造的,特别是最近二三十年建造的,这个房子完全不一样,原来的老房子是被气候塑造出来的,院子很小,墙很实,必须要抗寒冷和挡紫外线。

  我们新建筑在忽视这样一个自然现象,用的都是很多的技术。这是传统的,我们不去看布达拉宫和大昭寺的时候,我们走到的是这些居住的民居里,你看到小尺度空间,非常维合的空间里面,过道非常小。要不然的话,人在没有自然植物的环境里,生存不下去。

  人当时只为了生存做建筑的时候,恰恰揭示了建筑的原理。所以我们从类型的角度切入,做一个一个的院子,所有都是按照它的尺度恢复到过去的程度。

  我们看到的不仅仅有院落的房子,在院落之间为了强化它院子的空间,我们周围还是院落,以及我们看到窄窄的街道,夏天能够提供足够的阴影让人得以生存。

  这是他们的一个想法,他们如何看待生命。这是我们的一个建筑,刚刚得到项目批准,正在做初步设计的阶段。院落空间是很典型的,在藏族小的寺庙和民居里面,包括天梯的模式。当地宗教对天的崇拜,我们营造了很多类似这样的空间。

  回到刚才的图片,那个场景像你理解天梯的感觉一样,在这里充斥了很多这样的感觉。拉萨的建筑很有意思,或者在藏族里面,楼梯都很陡。我觉得不是人不想舒服,是对文化的崇拜。

  在整个院落和街道里行走,看到的是接近原始的方式。这些材料有混凝土和钢、玻璃等等,这就是它的不同区域。实际上你似曾相识,如果你在整个拉萨的城市里散步的时候,很多时候是这样一种感受。

  这个建筑也是更多诠释了我刚才谈到的,实际上我们如何用批判的眼光从传统中吸取它本质的一部分。人类的技术包括人类的文明,今天强大到我们可以随意的去做一些事情,但是实际上自然有他自然的法则,建筑也有它的道理。

  具体的这种建筑不是形式上的连接,是气候和空间的连接。为什么拉萨的屋顶是平的?显然有气候和人生存的道理。

  这是沿街露出的一点点,和我之前在北京做的一个建筑很想,东华门现在被废弃的项目。是否把它拆完重建呢?但是我力主保存下来,无非把北京四合院送到了空中。刚才我谈到小的四合院尺度变的立体化,让一个没有生命力的建筑和周边四合院尺度建立关系。

  实际上我刚才说的这些院落恰恰构成了建筑生存的道理,如果说把很黑的办公楼变成一个人可以居住的酒店的话,很显然这个院子是自然采光、通风的本质起点,咱们先忽略它和传统的关系。

  实际上在建筑立面掏了很多的院落,包括材料也没有完全用传统的材料。但是如此简洁的半透明方式,和中国特别是过去的那种建筑很接近。

  这是被建成以后,里面的细节不说了,因为它有很多材料因为种种原因变化了。虽然不是特别理想,但是我觉得它的院落精神被保留下来。大家如果有机会住这个酒店,每个房间会通过一个院子,会享受一个院子。你的房间会通过一个院子,也会拥有这个院子,《纽约时报》用一版来发表了这篇文章和图片,展示了这个院落在北京的一个地位。

  我们再回到北京目前我正在做的,多少有一点争议的建筑。这是一个梯形地,因为在设计的过程中确实得到了很多人的支持,也得到了很多人的怀疑。很多人认为这个建筑比较怪异,是不是奇怪我也不清楚。我的观点是事情因事而为,没有绝对的。很多专家在座谈的时候,说这个建筑应该做成方形他认为才有效。但是我觉得它的地段是梯形,这个概念还是像悬空寺一样,在地面没有用地的情况下,可否在空中塑造我心目中的空,可以带来建筑生命的核心空间。

  这是石景山最大的自然资源,就是它的西山背景。虽然这个建筑很满,你想做到它的容积率必须占满了所有的地,因为还有日照间距,这个建筑只能在一个交建筑,地面没有空间,我们在空中做了一个空间。建筑不同的面是被划了一条缝,我想谈一谈这个建筑,梯形我不并不认为是一个怪异的,他们认为应该用正的长方形作为它的平面,这是专家的建议。但是,我觉得梯形恰恰是一种因事而为的事情。你在一个特别自然的环境里做一个特别纯粹的方盒子,我觉得有点怪,这是我的理解。

  第二个是这个建筑的本身特点,有博物馆、非遗馆、电影院、剧场、全民健身中心,你设想晚上在这里演一个电影,这个空间的价值就被体现了,变成了夜间电影院了。举办一个音乐会,会看到剧场的延伸。在这里做一个雕塑或者非遗的展览或者攀岩等等都是延伸。

  设想把建筑做的非常完美和有效,当我们建成的时候已经被固化了。这个建筑之所以留了一条缝,所有人都可以在这个地方活动了,  变成了人活动和聚会的中心,这是我刚才谈到的。实际上中国人所谓的无和有,无用之用,空代表的全部,我认为中国精神是文化的主体,希望建筑永远充满艺术家看待的方式。

  比如你设想这就是城市中非常完美的栖息地,我根本不是来图书馆,但是我会被这里的活动所打动。这里可以遮阳、避雨,是一个全天候的,晚上在这里活动也很好。

  当然,这个建筑刚刚开工,饱受争议的建筑,我也期待它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结局。这是做一个学生宿舍,我和哈佛重要的设计师,作为一个建筑师背景的教育家,在潍坊做一个实验性校园,我做的是一个学生宿舍,别人不愿意做。我认为学生宿舍的观念再一次被解读,比如说我们上学的时候除了吃饭就是睡觉,这个地方没法干别的,空间很小。我们在这里注入了一个概念,就像石景山文化中心的概念一样,我们会在这里做一个空的空间,学生宿舍的生命就会被演绎。我拿着一个电脑,这个地方就是我的图书馆,我可以在这里做社团表演,甚至谈恋爱。学生会把它变成自己所期待的空间,这个空间不是被建筑师定义的,是被使用者定义的。

  我一直不喜欢功能这个词语,我一定强调使用,我觉得使用是人对空间的一种充分的理解。你要在不同的时间,不同的地域会产生不同的效果。这个建筑穿插了很多岩洞,这些岩洞都被学生自己定义,可以是图书馆,可以是教室,可以作为学生活动中心。

  这个概念表述的是刚才我们的题目,如何塑造一个灵活的空间让建筑具有生命力。这个想法我认为是一个非常古老的哲学,但是它一直穿插在我很新的建筑里面。这和石景山的建筑是一个想法,无非就是被演绎了一下。

  当然,刚才谈到我们在过去包括我们事务所在美术馆和文化建筑的领域里博弈,我们很少做商业项目。并不是我们不喜欢做,请我们做的也是和文化建筑相关。

  我说的是这幅图的第一个建筑,798我们在做一个很小的工业建筑改造,在做一个美术馆。这是我们建筑的一部分,这是当代美术馆,很快。这是它的现状,在这个美术馆里我们回答一个问题,就是什么是未来得美术馆,这也是我在哥大下期教书的课题。

  未来美术馆是不是以前的美术馆?我觉得是一个美术家成果的展示,所有人在这里面是公共的,开放的,就像我刚才谈到的,我们欣赏艺术的时候和艺术家共同创作,艺术家在这里不是显示自己的成果,重要的是在这个空间里被点燃他自己的创作激情。当然,这是一个跨国界的合作,我们在设计之前就设想了一下什么是中国当代的美术馆,它还是非常大。

  我们看到这个建筑有三百多米,功能非常多,不是简单的画廊,里面充斥了很多空的地方,这一块的空间是非常重要的。我们在这个地方塑造一个无法定义按照的空间,我觉得就是我刚才说的充满了无限的可能。

  特别标准的工业建筑,其他全保留下来,冲破了两段。因为工业建筑的秩序感,会给别人带来一种很沉闷的感觉。当然,工业建筑的朴实和当地艺术做了一个特别好的符合。它是一个楼梯吗?好像也不是,像一个剧场。是门厅吗?好像也不是,是艺术家做展览的主题,但是没想到现在变成了一个开幕式的场景。

  实际上一直在强调一个空的空间如何被重新利用和解读,这是工业建筑混凝土的结构。这是其中的一个很重要的展览空间,都是很标准的完美的美术馆空间。

  这个院落也是,留了两条铁轨,可以悬挂艺术品,也可以作为咖啡厅等等。你在想一下没有艺术品的时候,它会是什么样,实际上是公共的交往空间。

  这边是一个表演的剧场,因为我一直认为建筑师应该是按照一个艺术家,我们工作方法也很像。这里有几个作品是我做的,其中一个是解决声的,因为是清水混凝土的盒子,没有做巨大的投资。帷幔都是粗纤维的,拉满回响时间就端,全打开回响时间就长。根据不同的功能,所谓的无就是有,空就是无限。

  这个空间特别典型,非常空,座椅可以推起来变成一个大空间。同时,更重要的是艺术装置,可以作为展览和剧场。这是基金会主席,我们一起会探索很多的工作。

  这是建造,80%几的结构都留下来了。这是我们做清水混凝土的阈值,然后反过来做一个预建。实际上我们在围绕一个空的空间,结合了我们今天的结构,不同空间有不同的功能。

  建筑从开始到现在有将近五年了,设计中间的时候就停了,后来也没有钱了。这是外墙建筑立面的防水膜,就像纸一样,两个工人就可以挂,像一大卷卫生纸一样裁切。

  软到什么程度呢?限度是70年,我用拳头用力一击的话会出现一个漩涡。非常薄,但是抗风等等都没有问题。这个故事很有意思,中国艺术家看上这棵树,希望变成这样一个场景。等我从国外回来,这棵树已经被别人砍了。所以说人有不同的视角,很像中国文人画里面谈到的松石和人的关系,有人会觉得不好,所以我说建筑师是一个修养的过程。

  我们很快的看几个空间,我们设想了很多空间,比如说这个空间就在给另外一个艺术家做一个媒体艺术,很多艺术家都在为这个空间而创造了。这一部分空间是它的核心空间,因为它有很多非常大的展览空间。这是一个咖啡厅的位置,这是一个小的书店位置。这是我刚才说的城市剧场一样,下面可以举办活动。

  其他的地域都很均衡,只有这个地方是一个非常具有张力的地方。这是我带着清华的学生一起去看我们这个建筑,我们可以看到建筑都很随意,柱子和建筑的建造没有要求那么高,清水混凝土没有要求,确实做的很好。远端是进入美术馆的位置,这样一个空的空间我们期待的是什么呢?这是一个建筑视觉艺术的空间,主要为建筑和产品设计的空间,设计了很多不同的高度、大小、长度、低的、小的等等不同的展览空间。

  这是前一段我们小小的预展,很多人会坐在这个平台上,这个空间被很多人喜欢,都在这里闲逛或者喝东西、和人交流的时候,这个时候你的作品才接近一点点完整的意向,之前这些都是不完整的。

  所以我强调中国画,阅读它的人,欣赏它的人是帮一个艺术家完成它的作品。

  这个就不多说了,很多年前做的作品,但是我很喜欢,50年代在798地区做的一个拱形厂房。这些是纽约的按照一些建筑,紧接着我们的项目是越来越小,2012年给华侨城建的,周围是一些奇怪的建筑,中间是做的一个博物馆。

  之所以放这两张幻灯片,很突兀。我实际在想你如何用一个特别纯粹的面对一个特别复杂的环境,让你的建筑做的是内部空间无限,奥地利的一位嘉宾非常喜欢这样的东西。所以,我们如何把我们设计的产品如何在没有边界的空间里呈现是重要的点。

  建造的质量是密闭的双曲线,我今天谈的很多是观念,但并不意味着你的基本功不重要,是建筑师的要求。我们在建造一个如此之难的密闭的双曲线建造,它不是很软的铝板,是很硬的。我们做不到钛铝合金,是普通的不锈钢。大约有30几块的尺寸,把密闭的双曲线营造出来了,它得了很多奖。

  我觉得最重要的是建造能力和施工质量是建筑师非常重要的一环,今天我实际上并没有谈这些。包括里面的双曲面,你可以想象它的施工,非常严密。实际上这个建筑从建造我下工地是两到三次,我从来不觉得下工地能解决太多问题,我觉得图纸非常重要。只要你有合理的体系,把施工图做好,非常严谨,施工的人照着施工图做就非常完美。

  实际上里面的双曲面也非常难建,欢迎大家去深圳看一看。我们策展人用一个汽车悬挂在空中,飞机在地上。但是你经过这里的时候,会觉得汽车在飞,而飞机在地上不动。

  这是我们和世界很重要的建筑师所合作的项目,两个团队,相当于一个资力深的设计师带着他的团队。我们做的是很重要的集群当中的一个,是一个艺术馆。很多人不理解你刚才谈到的气候在哪里,实际上最早的设计对它的湿热地区的考量。比如说我们去威尼斯双年展非常热,不可能给你提供空调,90%的地方没有空调,人们不得不在这种地方,所以人们在户外交流,看完展览会在树荫下,这个地方一棵树都没有,是沙漠。

  所以说把这些提起来了,拉萨就是夏天靠阴影生存。冬天必须在屋顶用阳光,冬天和夏天人们在不同的选择他们可以生存的地方。这个建筑基本上是这个意思,顶是平的,底下是空的,可以选择在冬天和夏天使用这样的建筑。

  这是地面的空间,这个建筑并没有被建造,现在目前施工的只有一个卢夫博物馆。我想说的是不管这个建筑什么样,表象什么样,最实质的是我刚才说的必须要和当地的气侯链接,用艺术家的思考给别人提供一种崭新的经历和经验。

  这是威尼斯双年展的作品,源于对中国文化的一种理解,我没有用一种传统的,恰恰我希望通过一首诗表达中国文人造园的想法。

  实际上它是无形的,但是它确实是无形而有神。比如说这里有的看起来像风,有的像水等等,给别人提供了很多好奇。比如说这个地方过去是一个军火库,房子很糙,气候极其炎热,这里有一个很纯粹的像冰一样,人们走过的时候会坐在这里。

  这里是似冰、似水、丝竹的建筑,每个人都会被它的声音和味觉所影响。比如说小孩在这里玩,在这里又做了同样的装置,更大更简洁。所以我不清楚我是艺术家还是建筑师,在这个背景下。

  角色现在又演变了,2005年的时候和几个艺术家塑造的产品。必须要用它的标准水晶,有各种的尺寸,这个是设计的荷叶展。但是并不是把荷叶重新复制,而是抽象了。到这个程度我都不愿意用绿的颜色,有荷叶的趋势。所以这样的话,你很难说它是荷叶,也很难说是溪流中的一部分。

  越做越小,从做大建筑一直做的很小。威尼斯的展览上还在展览我设计的一个家具,这是不务正业了,做的一款宝石,把宝石商气坏了。用它来结束想回到我的主题,宝石珍贵在哪里?我们觉得它珍贵,变成了一种人溺爱它的一种产物。我们看到一个宝石被精雕的如此完美,六边形、几角面等等,如此的精准我觉得恰恰是违背了自然的道理。我相信每一块石头都有它成为的理由,因为这是巴西宝石,我从二楼拿石头往下摔,摔我满意的结果,自身的分子结构会出现很多形状。

  这又回到了我当时的主题,建筑师特别想自己创造设计,我觉得实际上聪明的人会问自然怎么做设计。比如说这个石头,他们拿水和沙在机器里滚一下把锋利的地方磨掉再串起来。更多的是艺术品,我用马尾串起来的,最终回到一个事物的本源。就是说当我们做一个建筑的时候,或者我们做一个设计的时候,你的切入点到底在哪里,我们如何切入中国的传统,中国的传统是否只是表意,东方人就是这样,卷帘、灰瓦等等。还是说它有更实质的内涵?我认为中国的传统是它的艺术精神超越了所有。

  我们再看自然,有它自然内在的规律,而不是在仿造自然。这样的话,我觉得跟我们中国传统的因事而为,无用之用,即白当黑,我觉得这些都在强化一些简单、朴素、真实。要把事情做少,做简,做松,而不是做高,做到,做精。不是把它做的完美,而是把它做的不完美。

  这是我作为一个建筑师体会,我并不是一个理论家,比如说我刚才提出的批判性原始自然主义否会成为一个新的话题,主要是收到了丹娜艺术哲学的影响。我一直认为在艺术和建筑的背后还有人不知的地方,恰恰是需要我们探索的,恰恰是建筑最本质的地方。

  主持人:我觉得不用我做什么点评,上午的两位演讲非常的精彩。我觉得他们都很有思想,而且有一个共同的地方是有比较宽阔的国际视野,我们一定收获非常多。

  主持人:上午的讲座和下午的学术报告在我观察来看是非常有趣的,上午的是两独立的设计师,下午的三位是大型设计院的掌门人。一个是北京院董事长,还有一个是中国院董事长,再一个是清华院院长。首先有请北京市建筑设计研究院有限公司董事长、总建筑师朱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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