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清华设计学术周新常态·新设计回归常态经济的适宜设计
5月19日,由清华大学建筑设计研究院主办的2015年新常态·新设计清华设计学术周在清华大学校园成功举办,本次会议的主题是“新常态·新设计回归常态经济的适宜设计”。本大次大会由清华大学建筑学院院长庄惟敏先生担任主持。会议邀请了来自全国各地的建筑设计师,共同探讨了新常态下设计行业该如何更好的为人服务,为生活服务,为新型城镇化建设的发展服务。会议中播放了清华建筑设计研究院2015年的作品,同时首发清华建筑设计研究院作品集。以下为会议实录:
清华控股有限公司副总裁、清控人居建设(集团)有限公司董事长童利斌
清华控股有限公司副总裁、清控人居建设(集团)有限公司董事长童利斌:新常态是现在最受关注的话题,这是去年年初习主席总结提炼的,同时他在去年11月份亚太经合会议上对新常态的三个体征做了提炼:
一、经济增长从高速向中高速转变;
二、经济结构不断优化升级,增长动力从要素驱动、投资驱动转向创新驱动。这样的经济发展特征无疑对各行业都提出了新的要求,众所周知在新常态的情况下影响最大的是建筑行业。
三、房地产业已经从支柱产业向下滑落,不再是国家的最重要的一个支撑点。我们在面对这种新常态的情况下,需要调整心态,迎接新的挑战和机遇。作为清华控股旗下最重要的集团之一,我们成立于2013年集合了包括清华大学建筑设计院、城市规划院和国华环境院等等的核心企业。是在人居科学思想的指导下,以人居建设为主要发展方向的大型集团。集团的战略定位是中国新型城镇化战略的设计师,美好人居环境的缔造者。
这样的定位决定了在人居集团内的各个兄弟单位在新常态经济稳定回归的情况下,有责任深入的探讨如何用人居科学更专业、更务实、高水准的为人民服务。
与此同时,我们集成了学术、技术产业集团,需要下属企业开拓更广阔的产业化发展道路。面对新常态,我们需要认识、适应和引领新常态,为此今天的论坛集合了行业中的领军人物。
今天,各位嘉宾的发言将会非常有意义,他们的讨论会为集团和清华大学建筑设计研究院的设计师和工程师们指明前进的道路,让大家在新常态下有更深的突破,为国家发展创造更多服务于大家的有益于全民生活的提升。
主持人:非常感谢,接下来有请中国建筑学会副理事长兼秘书长周畅先生致辞。
中国建筑学会副理事长兼秘书长周畅
中国建筑学会副理事长兼秘书长周畅:尊敬的吴院士以及各位嘉宾、各位同行,大家下午好!很高兴应邀参加2015清华设计学术周活动,首先我对本次活动的成功举办表示热烈的祝贺,向各位专家学者表示诚挚的问候。
参加这次学术周活动我个人有三个感想:清华大学建筑设计研究院是一支脱胎于大学的设计机构,这种类型的设计院与其他大型设计院的区别是它植根于高校,建筑设计研究院紧密配合,可以更好的将产学研结合在一起它有天然的优势。
设计学术周这样的形式请各位同行和同事以及在读的同学们一起研讨,集思广益,畅所欲言。
我看到了这次学术周的主题是新常态·新设计,新常态众所周知是习近平主席对我国经济发展特征的提炼总结。建筑业在这样的新常态中处于什么样的地位?将以怎样的趋势发展?我想在这次学术周上即将发言的各位尤其是设计院的领导和同事们会给我们启发
中国建筑业在改革开放当中经历了市场经济的改变,也有许多教训,我们建成了许多在国际上非常著名的建筑。既有正面的,也有负面的。中国也成了众所周知的建筑大国,尤其是在建设总量上。因为忙于速度,在建筑设计方面我们探讨的内容可能更多的偏向于技术,更多的是怎么能设计的更快,建设的更高,更具有挑战性。但遗憾的是在高速发展的表皮之下,我们总汇感觉到心里没底,在现实中缺少总结和反思的过程,给建筑师们带来了诸多困惑。
在新常态下我们国家经济将从高速发展转变为稳定发展,我们的设计行业接下来可能会重新回归到为人服务,为生活服务,为新型城镇化建设的发展服务这个层面。这就需要我们的建筑师、工程师更加务实,有更正确的,更具有人为关怀的,更清晰的设计价值的取向。
今天,如何用新设计迎接新常态的挑战是值得深入探讨的一个重要学术问题,学术周是一个恰当的时机,我们也高兴的看到今天在主旨论坛上发言的各位都是对我们的责任,我们的过去和我们的未来有更多思考的建筑师。
我们相信他们的精彩演讲和真知灼见会给大家指出思考的方向,希望通过这样的学术交流能够让大家的设计思路走的更好,走的更踏实。
最后,预祝本次论坛圆满成功,也预祝清华学术设计周圆满成功。
各位来宾,各位专家,老师们,同学们,接下来我们进入论坛的主旨报告环节。今天上午有两位建筑师给我们带来精彩的演讲,第一位就是清华大学建筑学院教授、李晓东工作室主持人,阿卡汗建筑奖获得者李晓东。
清华大学建筑学院教授、李晓东工作室主持人李晓东
李晓东:大家好,首先感谢大家,感谢清华大学建筑设计研究院给我这个机会第一个抛砖。这样我的压力可以小一点,因为可以粗糙一点。
首先,衷心的希望今天的天气可以成为我们未来的新常态。自省这个词大家翻译成反思,实际上我觉得是这个设计很重要的关键词,如果我们说上个世纪建筑设计是一个追求形式,在形式感上非常注重我们的建构、材料、结构方式也好,还是说在一百年当中的建筑实践中走过的一条非常必须的道路。但是这个世纪我们关键词是新常态,也说出了一个关键的意思,很多事情发生了变化,我们建筑创作如果还基于形式再去做文章,做研究的话我们会发现有很多的问题。
这个是我刚到新加坡的时候,当时做的事情大概是这样的思路,非常重视形式感。因为这个时候总觉得脑子里要找到一个属于自己的形式追求的目标,那个时候所有的知名建筑师们的作品都是很清晰的在一个框架,大部分建筑师都是在某一个形式上非常强的,属于他自己本身的那么一种状态下。
我觉得每个人都经历过,我在荷兰八年,新加坡七年,十五年中很大一部分是寻找属于我自己的形式。后来发现形式感的追求没有什么意义,为什么呢?因为我刚到荷兰的时候,在很强大的文化背景下,我们中国的文化背景加上荷兰以及整个西方的文化对比之下,突然之间找不到我自己是谁了,所以到新加坡整理我的思想。
我们每个人看视角不一样,当这个视角发生偏执的时候,我们以前讲眼高手低,眼低手高。建筑师从眼低手高的过程,从我们学校里本科生培养的时候,到后来成为一个独立建筑师的时候,一定要把眼界提高,手放下来从会得到新的东西。
所以,我想就视野举几个例子,比如说眼前这么一条船,不同专业的人从不同角度看。学材料的说不锈钢的、钛合金或者是塑料的,从材料特点讲船的特质。比如说从设计角度,人体动力学方面等等。另外一个视角,船给你带来了什么?从这里到这里,到这个状态下船给你带来了什么?这个状态是给我们开拓视野的不同思路。如果我们看到事物的本真,或者说去掉一些表面的东西,看到背后一些东西的时候,我们会发现所谓的眼高达到什么境界?是事情的本身东西,不是只注意表面。
比如说这个球体,大家都很熟悉,地球等等所有星球都是。但是我们问到一个问题,葡萄的球体和地球星球的球体有什么共性?他们为什么都是球体?这两个东西很有意思,不同的东西为什么都呈现球体的状态?仔细看一下球体的共性是表面积最小,体积最大。在星体里面以水果为主的都是球体,保护内部,表面积越小,效率越高。
同样可以搞清楚叶子是表面积最大,体积最小,光合作用要吸收更多的能量。比如说中国园林大家都很熟悉,里面有山有水,有各种各样的建筑和各种元素。但是中国园林有非常有意思的事情,我们仔细观察一下,它总在试图把这个园子的尺度感和真实的东西发生偏差,我们解读中国园林的时候,通常要经过于廊道,这个廊道永远是弯曲的,把一个过程变的非常长,而且从不同角度看园子的不同景观。
我们一水之隔的日本,他们的园林和我们完全不一样,他们尽量把这些做成静态的,和我们中国园林是一个很大的反差。为什么会发生这种变化?日本的建筑师从我们这里过去,到园林这里为什么突然发生了变化?其实中国自然景观以黄山为代表,远近看不一样,不同季节看不一样,你要体会它。日本以富士山为代表,远看近看都是一样的。所以自然景观启发了我们人对建筑或者对环境表达的最基本的出发点,于是产生了文化的差异性。
不久前我去欧洲一个最小的国家,也是最富的国家,四万人,和清华差不多。全国都是这种景色,雪山、草地、葡萄园、小房子。突然让我想起了我们宋代那时候人和环境的状态,但是人的密度和现代化都制约了我们对拥有环境的需求。但是,其实我们有很多东西还可以找回来,或者说可以启发我们对未来得思考。
比如说我们古代里面传统美学最高的境界是素以绚,不强调装饰性,孔子当初看到壁挂上有装饰很不高兴。但是他说好的东西是不月装饰的,因为本身就非常好了。
这是我们两年前十大丑陋建筑,网上评选的。我们追问一下传统美学的含义,经过一千年的演变或者文革等等乱七八糟的东西也好,呈现的是一种状态,我们追究一下原因在哪里。
高大上是现在的主流,主流的原因是因为我们从一个非常穷的国家,二三十年改革以后变成了世界第二大经济体,现在的话语权也多了。但是任何一个文化在从一个穷到富的转变当中,整体呈现美学的方向是集体审美不自信,需要高大上的东西支撑着它,这不是个人的往来,是整个民族状态是这样的。
刚开放的时候电脑进来,那个时候清华有一个电脑是军事科学院送给我们建筑学院的电脑,和我们办公室那么大。刚留校当老师的时候,学编程语言。一年以后苹果送给我们一个很小的电脑,发现反差很大,那个时候没有反思自身的文化。首先,我们刚开放的时候发达国家已经是后现代了,我们现在还没有经历过,这个状态怎么去追赶?这是很重要的东西。
80年代初的时候有一个电视系列片叫(和殇),中国五千年文明是一个负担,对中国文化的批判。整个时代和整个国家对我们自身没有了一个自信,于是整体呈现出来的高大上是一种民族主义。在各国都有,不光是批判中国这个事情整个呈现出来的是通过建筑很强的实现自信。
在现实当中缺少了反思,在现实城市化过程当中缺少自我调整和自我思考。改革开放的时候我们和发达国家差距非常大,可以选择的东西很多,选择过程中缺少对现实问题的思考,呈现出很多问题空间。
以前我们对动土非常重视,盖房子要找合适的时间,不能动静太他,现在我们和那个时候完全不同了。我们对环境的需求和要求以及我们可能达到的东西,对比非常大。
梁启超先生最早认识到我们中国是另外一个文化,另外一个国家的中国人。海外叫我们是蛮夷之邦。他到国外以后发现我们是另外一个文化而已,这个东西就变的客观了,这是一个重要的启发点。
我们在封闭的环境下思考,我们知道这种思考的状态不是那么的客观。当只有一些个体能思考,大部分人都只能作为一个跟随者的时候,我们也知道这个状态是一个什么结果。文革过去以后,到了1977年、1978年,那个时候最先出现一些思考状态的东西,那个时候政治不太明确,很多事情都是一个悬浮的,朦胧状态等等。崔健的摇滚乐也是印象派的,我们需要一些途径发泄我们的能量。
开始有电视但是没有内容,大家都知道这幅画,当时震撼了很多人。原因是当真是放大了数十倍的时候,它所带来的震撼力是非常大。所以说要发生变化了,所有人都知道必须发生变化了,怎么变是不知道的。所以说从那时候开始到现在,我们汉字里最常出现的是拆字。当时请世界著名大师到中国来给我们盖一个房子,让他给我们中国建筑师们指一指方向怎么做中国的当代建筑。
选择在香山的地方做了一个香山饭店,本来让他在长安街上做,他坚持在山里面做。具体原因是什么呢?我觉得他想做一个真正读的懂的中国建筑。当这个建筑呈现出来的时候,开始大家很失望,失望的原因是什么呢?大家期待他给大家做一个当代的中国建筑,或者是中国的当代建筑。这里面所包含的意义是什么没有人知道,后来他解释说在你要了解什么是当代性之前,你先了解自己的认同感是什么。我刚才讲80年代的时候我们非常不自信,需要有一个自信的东西,在很多殖民国家都出现过这样的状态。
在他的家乡苏州做了一个规划,这个成为我们后来二三十年很重要的一个指标,当代性和中国民族形式结合的状态一定从形式感上能够识别出来。当时,80年代初是西方后现代,对文脉和符号是认可的。这种理论加上一线建筑师的案例,使得我们中国建筑师的创造在很大程度上沿着这个思路往前走了至少20年。
这个是其中的一个比较形象的案例,这种东西很多了。结果建筑创作变成了什么呢?我觉得前20年建筑创作走入了一个怪圈,要么是传统,要么是当代,要么是东方,要么是西方,变成了一个选择题而不是论证题。于是,就出现了系统里面出现了两个系统,我们在很多地方能够发现混搭,你必须认的出来。无论是开发商也好,政府也好大多数非专业人士,没有像我们专业人士这么清晰。话语权掌握在他们手里的时候,一定是我要一个什么东西,比如说福禄寿酒店,你就做一个福禄寿。比如说一个龙回头,必须要用这个东西说服甲方。
高大上是虚张声势,孔明做空城计的时候一定要虚张声势,什么都没有。就是说我们不自信的时候,采取的做法一定是虚张声势,这是一个时代的特征,不是某一个建筑师的责任。
所以说当一些建筑师在中国来参加竞赛,中央电视台要做一个新的大楼,马上知道你们要什么,虚张声势,比你还夸张。但是他有技术,通过这个东西实现他所梦想的对长的形式感,在结构应该怎么做。大家知道这个造价是同样面积的世界最高楼一倍的造价。
同样,类似于这种的建筑,形式感非常强,个性非常强,但是对我们的城市和我们的城市机理没有更多思考的建筑创作。怎么去反思,怎么去思考呢?我举两个案例,一个是新加坡,我待过七年教书,也在反思中国和新加坡发生的事情。新加坡从1965年建国到现在这么长的历史以来,新加坡所讨论的内容我觉得非常有启发性。新加坡是一个按照热带荒岛,没有什么文化。最早是马来人很少,后来英国去,从华人、马来人、印度人,多民族的国家。
这个国家建立认同感的时候,李光耀说先要建一个鱼尾狮,相当于我们龙的传人一样。因为形象最容易表达,最容易被人接受。所以说我们去新加坡的时候,强调狮城的认同干。但是,城市有它主观的表达一定有文化在里面。新加坡没有文化,所以请各地的大师们做一个案例。地平线上所有的大楼都是世界各地的大师做的,某一天当新加坡人看热带荒岛的时候,呈现这么一个地平线的时候,发现地平线和海市蜃楼一样和新加坡没有关系。所以人在这里做的东西和他在本国做的建筑一样,很多建筑师在新加坡做的建筑都是没有针对热带做过特殊的思考。
接下来就开始讨论和反思,后殖民时代被殖民国家独立了,第一件事情是建立自信和自尊,重新建立自己的认同感。印度当时独立的时候,我前两年去印度的时候问他们,你们对英殖民地时代怎么看?他们说那个时候我们是印英帝国,他们心里感谢英国教给他们英语,让他们很快进入现代化。但是被殖民是很痛苦的,他们要找到自己的认同感。
以前殖民地国家是中心,被殖民地国家是边缘。比如中国汉唐时代,我们那个时候就是中心,把文化传递给周边。派大使去学习你的文化,在学习的时候你不能复制,如果你简单复制的时候永远成为不了中心,这是一个很简单的道理,复印就是复印的,原版就是原版的。
当时有一位设计师提出了以新的取代旧的,旧的即使是肮脏的也有可取之处,必须有建筑师回应的东西。所以建筑师要从对话当中找到切入的方法,除了两边的旧建筑以外都是他做的。想找到一个后现代主义的事情,因为人是有记忆的,我们要用代替的方式。
我们刻意的追求了一种错误,通过这种错误表达了一种建筑和城市要发生关系。底下的路是城市路,用来走出,上面是人走,通过这里可以到屋子里去。本身是用建筑表达的,但是意义是表达城市和建筑要发生关系。
所以说热带虽然没有文化,是自然进化的客表述。热带怎么盖房?遮阳、通风、避雨。于是,新加坡人开始反思以后变成了这样的建筑。你看一下这个细节,代表了什么呢?大家知道雨季的时候可以把窗户打开,雨进不来,风能进来。在马来西亚都有这个东西,那个时候是乡土的方式表达,这里做一个飘窗。
这是同一个建筑师的作品,是考虑怎么在热带城市生活。这是(连迈)住宅,几乎推翻了我们对它的思考,两边是没有采光,必须是通过前面和顶上,这个房子的通透性非常好,在热带时间长了以后都非常追求,一定要通风。包括那种感觉,像我们风水讲的透气但是不漏气,很有环境感。光也不从上面下来,但是你也能感觉到。
就像我们所有建筑里看不到一个死角,卫生间也不会下雨。所以说在热带做设计的时候,可以开拓另外一个天空。这也是不久前在新加坡做的酒店,延续了热带整个荒岛的景象。
这个是城市绿化和城市空间,90年代新加坡做建筑的时候基本上是以遮阳板,这个地方没有了。开始通过空间的表达,垂直绿化解决通风和遮阳的问题。新加坡前两年号称热带绿色建筑之都,而且还专门出了一本书。
第二个例子是香港,没有沙滩,用托盘做一个沙滩。它是一个怎么在小空间内把事情做的完美的,我觉得最代表的是香港蒸笼的那些东西,标准化,但是允许多样性。
但是当你切入这个事情以后发现很有意思,一个地方有一个主题的问题,可能是文化问题,可能是自然问题,可能是气候问题,可能是一种经济问题。但是当这种核心问题找到以后,你在大的框架里就不会跑题。学生做作业的时候不跑题60分几个,剩下几十分看你的技巧。
所以我们首先看立意,主题是什么。这是我香港的一位朋友的房子,小时候出生就在这里,现在也在这里。若干年19岁的时候,他家里人都搬出去了,某一天他想这个房子只有我一个人,非常大,他当做城市街道来做。这两个没有变,做的很爽。突然,他自己一个人占据这个空间的时候,不可能同时又两个功能,他希望通过建筑表达把不同的功能把光线形态和空间表达出来,这是几个阶段的变化。其实就这么一大点,晚上有光线,组合很简单,白天是这样的效果。
他一个人不必要卫生间有门,而且空间显得更大。最近他又变了一次,在几年前的时候。这次据他说有72种变化,大家看一下就可以了,我觉得他玩的很过瘾,很开心。这个小作品是发表在杂志量最多的作品,因为它很小,但是有很多人去香港看他的房子,几乎是他的收入,他一般住酒店。因为他写了《酒店作为家》的一本书,很多酒店免费让他住。
连接很很重要,自己根据文化、历史和现状,沟通好了很多事情变的事半功倍。现在我简单介绍一下经过我自己反思以后的几个小作品,反思重要性在于你首先清楚大的状态,把每个状态分析清楚以后,有的时候建筑作品不一定是惊天地泣鬼魂的事情,但是一定是落地的,不会犯错误。
我发现这个在我第一个作品里呈现的非常大,当时在新加坡教书,带学生去丽江考察,某一天想做一个东西在这里。就开始筹钱,这个是给孤儿院做的一个作品。我们选择了一个地方,在哪里无所谓,但是重要的是有一个状态,这个状态是完整的,你要通过和它对话来表达,我们这个事情最后花了七十万左右。
这个是在村落里面做的,建筑师首先不能展现自我,要展现它的生活方式、技术的理解以及抗震知识的理解,所以说简单不能重复民居里面的设计。这么一点钱,你能做的事情非常小,只能在有限的范围内表达一种态度。
当地的居民参与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也是我后来追求的一种状态,就是本土化。包括地域本身的本土化,其实新常态我更理解新字,任何事情一定是不断的调整和变化,不是固定的,新字应该是永恒的主题。
当这些农民参与到这个房子的施工当中时候,他们会有一些概念,比如说未来抗震怎么做。石头墙不能砌到两层高,其他的房子都是两层高的。当时有一个小朋友会焊接,所以我们做了一些钢结构。因为钱不够,我们到废品店找了一些钢板,一点一点的切。
结果还不错,得到了很多的认可,这个是对我非常重要的自信提升。因为之前我将近十年没有做过任何东西,主要是写文章,对我们自身的文化以及对我观察到的事情做一些反思。
当时有一个甲方看到这个产品以后找我再做一个产品,他买了一个五百亩的场地,在山坡下。大家知道玉龙雪山是阳光非常足的地方,人想在那里留下的话非常困难。好在我们古人给我们留下了阴阳协调,人和环境怎么和谐相处。这个东西我很自豪,所有的建筑都是摇杆的,这个东西是区别于西方建筑的基本出发点,我们强调整体性和关联性,我们强调空间的表达,不是从人的角度看。包括后面这些东西都是从人的视角看建筑,所以只能看一角。如果用透视做中国建筑,几乎看不到什么。在故宫外面画故宫一定是要起来的,所以我们用上帝视角看事态是中国建筑带给我们最重要的事情。
玉龙雪山阳气很足,我们可以通过阴来做。这里有一个水面,雪山的水越来越少,当地尽量鼓励大家做小水库来调整微气候。材料是当地的,这是山上的石头,木头代表树,雪山的雪变成水,自然元素直接变成我们建筑的东西。当你走进建筑的时候,从洞里看到建筑的主峰。上来以后就像看到法国大餐一样,上来的时候发现水平面平衡了山本身的粗糙感。
这里没有任何装饰,甲方希望和我成为好朋友,他问我有几幅画挂在哪里。我说所有窗户看出去有很美的景色,不需要挂画,和自然比美我觉得是很掉价的事情。
因为尝到甜头了,中国的理论可以帮助我们去提升我们对当代建筑的一些理解,往下深究的时候第三个作品是中医疗法能不能帮助我们的建筑设计在社区里起作用。我们找了一个社区,在平和县找了三天,找到这么一个社区,到处是很脏很乱。以前住在土楼里面,慢慢就败落了。见缝插针,没有人思考公共东西给村子带来什么,村子变成了非常荒废的状态。我希望通过建筑的进入,能不能把社区激活,成为村子的新自信,一种认同感。
在这中间做了一个小桥,我觉得连接很重要,这里面想做的事情是通过建筑进入激发能量的疏散,使村子活跃出来。在中心做了一个学校,孩子和桥都是连接的方向。所以说,连接本身在我这里是一个关键词。里面有两个唱木偶戏的舞台,有两个商店和功能馆。这个桥给小孩下课以后去玩,也是一种状态。
这个是演木偶戏的地方,我们曾经看过两场木偶戏,同时演出两场不同的木偶戏。孩子们都很开心,因为经常被拽出来当演员一块拍照,这个房子后来变成了当地旅游景点。福建省高校有建筑系的都把这里作为暑假或者寒假画画的地方。
下一个是在北京,这是2011年做的,慢慢的开始膨胀了。这里面我想解读两个事情,第一个是除了中国建筑理论以外,另外一个想法是技术。我们有一本书是《技术的含义》,人类技术的呈现,汽车、机器等等都是人头脑的一种展现,我们不能被机器禁锢住。这里面我想通过对技术的理解,把技术作为一个概念融入到建筑设计里面去,因为这个地方是没有电的,在怀柔的一个村子,香港基金会捐赠了一笔钱,我们来做探讨,这是我们选择的一个地块。
这个村子给我的感受是铺天盖地的劈柴棍,因为这个地方很穷,冬天取暖就用的是这些。对环境是没有坏处的,只是把枝杈砍下来,春天的时候还能生出来。
我想把它做一个建筑元素,前面我放过一些高大上的东西。但是这里我想表达一种态度,非常落地,非常轻松的,不是端在这里的。技术我们可以理解,在我们没有任何电的情况下,如何解决夏天凉快,冬天暖和的状态。如果解决了这些问题,是把技术融合在里面。
但是这个不是装饰,这里面就像我们挂帘子一样,看清这个图片的时候一定不能把光线打开,读书的时候一定不能直射进去。大家看这些柴火棍,竖的钉上去。当地农民不懂建筑的,哪个坏了直接拔下来换一个就可以了。所以说这就使人接触建筑的时候,有一种很轻松的态度。
里面呈现出来一个读书环境,所有都是没有家具的,都是这种方式,是香港基金会给我们的钱做的。现在解释一下空调,为什么在水边?温度比较低,夏天空气温度是28度的时候,水面上的温度是20度,这里讲的是过水,不是死水。这里是穿堂风,红的是入口,压的很低。中间加了一些劈柴棍,上面热的空气从入口低的地方吸进去,你在里面会体会到室外树荫下的空气,我们测试了一下他们的温度几乎一样,而且你能感受到风的吹过。
下边的时候两层打开,里面会通风。冬天的时候封住,室内外温差是5度左右,没有做保温,因为没有采暖的源泉,我们尽量借助室外的太阳能。
没有做任何的处理,99%的材料都可以回收,除了混凝土以外。劈柴棍等等都没有做过化学处理,过一段时间以后会变成这样的,希望是自然进化的过程,鸟可以在这里做窝,希望某一天它可以消失掉。
钱花完了,房子盖完了,没有书怎么办?我们在网上发了帖子,希望大家去参观,捐三本书可以拿走一本书,三个月不到我们书全满了。以后的书都要调整,不要的书全拿走,周末有好几百人去这里,而且做了一个停车场。
我想提一下这个建筑奖,全世界最高的几个奖项之一,十万美金。全球每两年选一个个体建筑,很荣幸去年我是第一个获这个奖。
这个是建筑馆新馆,花了很长时间把它盖好了。我们讲了反思,不光在农村反思,可以在任何状态下。我觉得和尺度没有关系,只是和问题有关系。建筑师不能把自己限定在某一个状态下思考,我们建筑馆是一个U形的狭小空间,在里面做事只能根据你的现状,两个楼梯和公共空间留出来就是这样的形态,是一个非常理性的推理。
22.5米需要一个通风系统和采光系统。中间变成了通风和采光的模式,本来想法是上下公共空间同时做一个核心筒,这是盖完了的一些照片。这层表皮有两个功能,实际上还有第三功能,是审美上的。第一个功能是外立面表层处理以后,所有的室外机藏在它底下,整体相当完整。
第二个功能是里面的玻璃可以擦,办公室很少擦室外,当然你得爬出去,一年爬出去两次擦窗户的可能性是存在的。
第三个是和周边的楼非常近,大玻璃窗还得挂窗帘,我们把光屏蔽起来就可以了。
我再讲一个农村城市化的事情,这个事情最近比较火,我希望通过我的思考和大家介绍一下这里面我觉得怎么做。但是这个事情每个人思考的不一样,在成都都江堰边上。这块黄颜色的我重新规划了一下,首先是农村城市化大的议题是什么,农村变成了城市,意味着什么?
首先看这张图,实际上我们95%的人口住在三分之一的土地上,这边要不然是山,要不然是沙漠。我们农业也在这里,知识青年上山下乡的核心问题是城里没有就业,到农村去了。那个时候城市化人口20%左右,现在是50%,未来20年将达到70%,就是说70%是城市人口。按照现在的发展思路把农村变成城市的话,农村土地越来越少,某一天经济停下来,失业减少,回到农村就回不去了。比如说新加坡,中国14亿人买粮食很困难了,我们人多是真实的事情,在小长假期间最能体会,所以理想的状态不能复制。
这是上海五千个高层建筑的城市化博物馆,我们都知道大城市承担风险能力是非常低的。这张图和刚才卫星图展现的经济状态通过这个可以看出来,农村基本可以忽略掉,城里面越来越拥挤。以前我们可以是这样的,但是现在的建造方式就变成了这样。
我们城市非常不人性化,从车的视角或者简单的视角规划出城市的话,在城市化走的时候必须有创意才可以。这是世界可宜居的共性,比如说绿化率、小孩老人友好、可平衡发展等等。综合一下就是环境、社会和经济平衡,找一条发展的路。
这是现状,每一个林盘是一个家人,种土豆卖土豆,种大米卖大米。这个肯定不行,土地效率没有利用起来。规划的是农村的耕地一分不用,只用宅基地来做城市。
相对集中,提高容积率。解决大城市的一个迷宫问题,我们从一点到另一点是很盲目的。我们现在和以前不一样的最大一点是我们有云计算和大数据了,我们可以解决以前不能想象的问题。
我们可以有最短路径,推特创始人就是最短路径工程师。中间是中心服务区,实际上这就是村落的状态。我们重新组团,然后把中心区做出来,等于是把它挂上去了,基础设施的主要道路已经有了,所有的中心林盘到中心区不到两公路,所以说我们走路和骑车都可以解决问题。这里可以重新规划种植的东西,作为集体农庄或者企业来经营,比如说种土豆你可以卖淀粉,土地深化以后价值可以提升到两到三十倍,我们现在才刚刚开始。
集合住宅,原来是小林盘,现在是大林盘,只要做的好,生活质量只能提高,不会降低。因为这个地方是成都的上游,不能有任何的污染,产业结构一定是无污染的,水一定要保持干净。
整个建筑设计根据地域特征来做,尽量开发户外空间,保留一些现有林盘做旅游开发。开发一些新的农业产品,甚至把艺术放进去,比如说不同的稻田品种可以做出非常有意思的稻田艺术节等等,这是日本的一个。
农村城市化可以看成更多的氧气,把农村城市和我们现代的差异性突出出来。
主持人:接下来主旨演讲的是建筑设计事务所创始人、哥伦比亚大学客座教授朱锫先生。
建筑设计事务所创始人、哥伦比亚大学客座教授朱锫
朱锫:我确实也没有想到今天有我的恩师,所以很轻松的话题变成了稍微有一种紧张。当做一些聊天,我个人在国内从事一线建筑以外,在清华也做一些课程设计,教书。
这个题目我想把它化小,也就是到底是人做设计还是什么东西做设计。因为我们人过于强调自己的主观,我的理解包括我现在所感兴趣的实际上一直专注在让自然做设计,当然不是我们做一个和自然很像的设计,我一直在讲自然启发设计,是我特别感兴趣的一个题目。
我们都知道自然能做设计吗?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我觉得特定的环境比如说气候、地理以及它的特殊性,我觉得最终它可以塑造人的生活方式,肯定会塑造一种特定的文化,同时也会塑造一种建筑。所以这就是我的一个想法,我很希望能通过中国人特别理解的空的概念,如何铸造我具体的工作实践。
空是中国传统哲学中很的概念,西方人理解的空是没有,但是中国人认为空就是所有,甚至所有的事情可以发生在这里。
在我上学的时候,老师给我们讲到的西方建筑师如何理解中国老子的这段话,当时他们解释这句话的时候是强调建筑空间的这一部分的重要性。但是第一句话理解对了,第二句话我觉得是营造一种空间,不是营造一种可能。也就是说事情不要说的特别满,比如说有时候我们观察一个月亮,不一定圆是最美的事情。实际上有室之用更多强调的不是室内空间的固定使用,而是有多种可能的。
这是我目前在尝试着写一些东西叫批判性原始自然主义,当然请原谅我的一个建筑师感知,因为我不是理论家,我也不知道在此之前是否有人运用这样的说法。因为我一直人类最早的建筑活动是自然启发,服从于自然。从被动的到主动的建造,都很受自然启发。
我们今天不可能再回到一个文明的时代,原始很真实,那个时候人的建造是针对事物最本质的地方。当然,随着文明的发展,建造力和生产力开始了,人们带有一种主观的想法。主观的因素越来越多,越来越强调我想怎么做建筑。实际上建筑一直有两条线速,一个是自然决定论。当我们读丹娜的艺术哲学的时候,实际上一个艺术的产生绝对不是她的主观意识,实际上是艺术家的生活环境和她所处的成长经历。
如果我们回到过去看一些建筑,你会觉得它非常的朴素和真实,我觉得是一个自然法则。我们今天应该多看一看在被我们主观污染的,过于强调主观建造的时候,我们可以回到更加原始的状态。当然,批判性指的是我们必须有一个当代的观点。
为了说明这一点,我说两个我目前做的工作,一个是和艺术家的合作。杨丽萍在大理要做一个表演中心,实际上这个表演非常原始,原生态。演员都不是职业的演员,全都是当地的一些农家的孩子,他们在捕捉特别原始的状态。
当然,我们看到的地段是在苍山的脚下,古城西南端。实际上这是大理的一个环境,如果你去大理,完全是以自然为主的这样一个城市环境。如果我们看到这些环境的时候,你会觉得大理是一个非常以自然为主的地方,人工物都很小在这个地方。
当我们看到的是这样一个场景,实际上我们再来谈一下整个设计,一方面非常尊重自然的环境,我们设想把建筑做的最低,所以我们看到有两个地平线。实际上刚才我们所看到的这张图片,就是整个大理就没有一条直线,除了这个水平线。整个山的轮廓和建筑都是歪歪扭扭,我们希望建筑能够做的最小。
所以说我们看到两条线,一个是地面,一个是我们要塑造的控制线。接下来是我们看到两个力的博弈,我们希望这个建筑就像刚才我说的如果回到特别远古的时代,人类一直在这样一个穴巢的很古老的空间做自己的建筑。
所以我们想回到特别朴素,特别本能的空间状态。比如当地的气候非常好,需要遮阳避雨,整个建筑会有一个大的雨棚,非重要的功能全都放在地下,在草坡之下。刚才我们说的就是巢空间和穴空间,右边的房子是基本表演的空间。前面空的空间我们可以看到它主要是用来在户外活动,也就是因为大理的自然气候,我们看到左手边的空间是一个剧场,实际上传统意义上来讲这个就够了,我们把这个剧场压小,做了户外剧场,让一个很空灵的空间在这里实现很多的可能性。
比如说我们看到的剧场,屋顶也可以上人,这是我们传统的剧场。这样一个传统的剧场再加上一个户外可用的空间,当然这个户外剧场作为空的空间你要留有余地,可以带来很多的可能性。
所以说作为一个剧场,这个舞台可以被联动,人可以从两侧看,包括人在屋顶上。这个地方甚至鸟可以穿越这个建筑,你看到这里面没有传统建筑材料或者说建筑形式的复制,实际上我觉得这样的建筑是当我们看到人的主观偏好的时候,比如说喜欢做坡顶等等的时候,我们考虑到当地的遮阳、避雨,考虑到人们在大量的时候做户外活动的时候,这个是很好的。
所以说我们人不能做王,不能做太完美的建筑,像中国绘画一样你应该有一定的留白空间。实际上包括材料用的都是一种自然材料,顶我们用的是片岩,底下是木头和当代的一种结合。
这样的一种建筑我们要通过这个表达自然的启发设计,回到一个更接近于我们说的人类最早的建筑,就是说最本能的得到启示。第一个你面对的是一个自然特别强大的环境,像大理一样。
第二个建筑是和当代艺术家蔡国强先生的合作,很小的四合院的改造。当年上学的时候,我们还参观了这些四合院。几十年以后做一个生长环境的地方很有幸,这里也提出了一个概念,四合院之所以成为这个区域最经典的传统居住类型,如果我们抛开很漂亮的古典表象之外,实际上它跟我们说的地缘气候特别有关心。
比如说在北京院子过大,西北风过来根本待不住人。我们从小在四合院长大,冬天都可以在四合院里面院。实际上其他的都是原来的建筑,我们只营造了一个建筑。在这里我们面对了一个传统,我们是否应该重新建造一种建筑呢?在老的建筑里是否得做的和过去的一样?是否也本质的内容?我过去讲非常实质和简单的原理,比如说这个建筑从几个方面和老的建筑在对话,我们看一下刚才的院子,中国的建筑你要抽象它的话,假设我们把坡顶表面材料去掉的话,你看到的建筑是中国建筑以间构成房,然后是房、廊等一系列的空间做院落。三间构一房的基本单元,就是我们说的特别现代的一个盒子。
所以在这里我们没有做一个坡顶,而是把它做的非常抽象,这是第一个和传统对话的可能。
第二个可能我们看原来的建筑,这是地震时期的临时建筑。这两个房子的建成和原来的房子是完全遵照了过去原有房子的比例,包括尺度。像我们面对一个老房子,你觉得什么是应该尊重的?只有明清建筑才保留吗?七八十年代就要拆吗?我们面对传统的时候,确实需要有这种思考,我想把这种记忆留下。因为这个建筑是地震时期的房子,很危险,我们就做了这样的改变。
实际上通过慢反射的材料开始在后退,也就是它是一个很谦和的姿态,它很虚无,同时也可以把老建筑映射在上面。这个建筑而且有一个可以变的表层,这个表层在白天的时候会打开。你看到这样一个崭新的房子和老的建筑在对话的时候,我觉得要回到我刚才的主题,院落一定要留出来。我们再建的时候必须要把白留下来,这个建筑本身遵循了四合院建筑中最重要的一部分内容。
这是刚才看到的新房子,第一个和第二个房子,像中国画一样,看到的都是黑白。第三个是把木棍暴露出来,远处的院子过去是过廊,我接起来了,屋架也暴露出来,像一个三维的装置。
我们在保护老的院子的时候,几乎没有落架这个房子,我们采用了一些拼接的方式,因为房子太破。所有新元素的植入都是建立在最简洁的基础上,它不是一个时髦的建筑,但是它是很朴素的,我觉得和过去可以产生很强大的连接。
所以我经常讲历史的发展不是线性的,并不一定远古离我们最远。实际上我们发现远古时代的东西和我们今天人的这种审美,包括我们追求当代艺术的真善美反而更加接近。我们看到过去在人类文明不是很发明的时候,这就像有很多艺术家去非洲原始的部落去看,我们今天很成功的建筑师都没有。比如说有的后代都在追求后现代,罗马和文艺复兴的东西。实际上他可以追求到更远,对鱼的兴趣和生物以及自然的观察。
所以我们如何看待一个自然和传统呢?我觉得这里面有很多层意思。因为我们今天本土是一个特别时髦的一件事情,但是什么是真正的本土?是它的表象是本土,还是说我们本土建筑有它自身的规律。我们看到下面的图片是原来的现状,到了上面实际上它变成了一个新的建筑,这是四合院建成以后,我觉得这个院子是可以变成人活动的地方。
当然,这里面是两个例子,一个是面对传统,一个是针对自然。所以,到底自然对我们当代建筑师的创造意味着什么?实际上我们所理解的,我刚才谈到自然不是简单的山水,我觉得自然塑造了人,塑造了人的生活方式,塑造了文化,当然也塑造了为什么我们中国是一个大国。
比如说看我们国家的地图,黄河、长江和长城是自然的,还有一个是人工的。我们认为长城的边界很显然是一个防御的结果,我在这里做一个边界必须险要,但是背后的原因不是因为战争和防御,更重要的是一个气候的结果。
比如中国的文明是在黄河垂直的一段起源,夏商周沿着河的东西两侧移动,一直在博弈,恰恰是在这两个点上。为什么会在这个区域呢?为什么中国会成为一个大国?就是跟这段黄河的资源有关系。在涝季的时候,下面小的国家就会让上面承担责任 ,不能让水流下来。旱季的时候希望让黄河的水下来,作为多国家集群来说不可能实现这样一个想法,最终中国肯定是一个大国。
我刚才说文明的起源和自然、气候有关,为什么中国的文明一直在黄河流域甚至长期以南的区域,它有一个38厘米的降雨量的区域。在南侧之前都有风调雨顺,农耕文明起源于这个地方。但是你也会发现这条线的北边特别恶劣,不适合人居住,这个和长城不谋而合。我们不要说人,北方人和南方人的差距,回到最原始的比较,我们都知道哪个地方是南方的兔子,哪个地方是北方的兔子。冷地方的兔子必须要保温,热地方的兔子必须要散温。
我们中国都是在非常封闭的地方生存,比如说气候交界的地方会形成一半一半。比如说穴和巢之间的互动,人最早会在洞穴里生存,紧接着开始要建造一些很透明的空间。
实际上北京也是在长城的边上,你要仔细看背景四合院的院落比例和建造面积几乎是一比一的。这个形式不是说谁有主观偏好,如果有的话早被几千年的发展淘汰了。
很显然的还是一个地理建造论,我们看到今天的传统建筑的结果并不是人主观想怎么做,这就是跟它的特点区域有关,这就会涉及到我们本土建筑的实质到底是什么,是文明以后的主观偏好,是红柱子、白墙、灰瓦等等,很显然不是这样。不同区域的建筑是受到自然的塑造,中国有五千年文化传统,中国建筑师做的时候怎么做?中国文化是什么?传统是什么?有人说中国的文化是艺术的文化,我非常认同。实际上伦理和艺术一直是中国的车之两轮,鸟之两翼。
拿这幅山雨图看,可以看到有很多留白的地方。在西方文艺复兴之前,你要对比这两个时代的对比家,文艺复兴是人朝着一个写实,非常具像,非常完美的角度发展。我们再看中国,即使到了明代,这一代艺术家也是非写实的。他不是坐在山底下画,他要回来把经历重新梳理变成一种意向。
比如说这个山是哪个山?没有人说的出来,是黄山还是泰山都很难断定。但是作品的重要价值是一半以上都是没有画,即白当黑,就是我刚才提到的中国人对空的理解。
但是这个作品的价值在哪里?是我们在这里欣赏它的时候,每个人都有想象力,这是最启发建筑和最启发我的地方。这就是我说建筑不要做完,或者说不要做美,不要做的太完整。你必须要松,必须要有留白的地方。这个地方中国的艺术家体现的就是这个意思,留下了很多空间。比如说达芬奇来对比这个时代,最终的结局真是不一样。西方发展的是所有艺术家不知道向何处去,但是中国的抽象艺术一直强调非常精神的层面,一直在主导着,和当地艺术融合非常紧密。
这是宋代的水墨仙山图,具体画的是一个人吗?很显然是一个抽象的人。我们看不到它很写实,比如说达芬奇画蒙娜丽莎的时候是如此。西方绘画里,我认为和中国的梁凯的这幅画有异曲同工。文艺复兴作品里被后人研究最多的是达芬奇的蒙娜丽莎,我们不知道他画的是男人还是女人,不知道是谁。实际上这个作品和中国我们刚才谈到的这些绘画,有它内在的关联,这就是我刚才想说的。我们说中国的传统,更多的是一种艺术精神,就像我们从小不会被训练为画家,但是你要去写书法、画画,但是一头一尾都是艺术。
就是说中国传统中不是我们说的很刻板的,比如说它的艺术追求一个很具像,实际上它是在超越这个具像。所有中国绘画的作品完成的时候,不是它完整的时候,它是有生命的。
比如说我们今天看宋代的三鱼图的时候,你很难想象在西方的绘画中有这样的意境,每个人的解读不一样。但是,我们在欣赏这幅图的时候,是这个作品最成功的时候。
我的观点很清楚,我们做建筑的时候,是当人被置于一种特定环境的时候,这个时候才是完美的,我们不应该把建筑做的如此完美,不应该太注重它的表性,而是要寻求我们的传统自然。刚才我谈到自然有自然的法则,我们不是模仿自然,我们不是复制传统,我们要知道充分传统的精神是什么。
刚才我们看到表演艺术中心是一个项目,在大理在做一个大理当代美术馆。我们是在一个唐塔的边上,这个大的思路很清楚,还是从一个特定的气候条件。比如说这是唐代的崇圣寺塔,和大理三塔遥相呼应,但是这个地方就废弃了,没有人。
我们整个希望它做一个藏起来的建筑,很显然我们刚才大家看到中国的园林有很多,包括我们最早的汉代的禅园非常有意思,今天被日本很好的恩情保留下来。你看到的是少,实际上是多。你很难想象在所谓的白沙背后是什么,我觉得和中国的绘画很像。包括造园的思想,一尺三深影响了我们中国的很多园林。
这是我尝试着用特别写意的方式,如何用建筑插入在大理的自然环境里面。大家回想一下我刚才说的宋代的三鱼图,对我们有点启发,我们中间的空间特别重要。中间空的一部分把我们的唐塔和后来的寺庙以及新的当代美术馆拉在一起,像我们刚才看到的场景一样。
这是我们最终做的建筑,以塔为主,因为是唐代的,有很行的轴线。我们建筑插在这里,这里面没有具像的传统,但是我觉得这个态度是传统,这个建筑表达了气候条件下的做法。我们利用了建筑的抬力如何把三个建筑插在一起,这是我们看到的最终的做法。
因为今天讲的更多的是从概念上,从前面的人一直到停车场,建筑在这样一个坡地上行走。所以我们看到美术馆的概念再一次被重新定义,基本上是一个很小尺度的。因为大理美术馆不可能像我们做的其他美术馆的大尺度,但是多元我们看到了,有不同的各式各样的内部空间。比如说我们看到这张图的时候,希望它像我们看到的中国禅园一样,有一些以自然为主导的,露出来的是突出的高空间和艺术空间,里面打破了传统美术馆特别方正的做法。我们里面有两个方正的空间,这些空间艺术家都可以在这个地方进行一些创造。
所以我们就来看这些空间,你会看到这些空间它是在不同的层面上,我们看到的这是一个院子,实际上我们说的建筑的展览空间不局限于内部,我们会从这个院子走到平台,从这里看到下面,整个美术馆是特别开放的美术馆。
这是里面唯一一个比较方正的典型的美术馆空间,这是我们做的一个湿地的建筑,在济南的小清河湿地里面。看一看我们的态度到底是如何介入这样一片湿地,最早的想法是我在威尼斯做展览的时候的启发。
这片湿地不仅呈现了我们眼前看到的,你看到了下面所有的场景。我们把大部分的功能全都置于地下,采用这样一个非常流动的方式。这个是我们想呈现的一个想法,多少还是有中国禅园的一尺三深的做法,实际是人无意识的在地上地下这两个方面体验环境的特征。
比如说这些场景,刨面的模型表达里面的空间和外面的空间从来是不间断的,是流动的。我们看到一个刨面形成按的场景,人特殊的经历变成的这个博物馆的主题,不是说它告诉我们这个地方特征是什么,就像我们去历史馆受教育的过程,实际上这是我们的体验,和中国园林很接近。
我们可以在这里有很多活动,你似乎看不到这个建筑,但是你走近了以后,它是像一个很自然的园林在上下移动,人也是随着动态的空间在流动。
大家可以跟着我们行走一遍,我们在拉萨也在做一个建筑,所有人觉得它的自然特别是宗教,因为整个西藏地区是佛教保留的最完整的地方。我们会对它的宗教影响,甚至于它的文化,一直早缠绕。实际上我们切入点恰恰是从另外一个角度,一部分是最早的建筑和一部分有了我们近代所建造的,特别是最近二三十年建造的,这个房子完全不一样,原来的老房子是被气候塑造出来的,院子很小,墙很实,必须要抗寒冷和挡紫外线。
我们新建筑在忽视这样一个自然现象,用的都是很多的技术。这是传统的,我们不去看布达拉宫和大昭寺的时候,我们走到的是这些居住的民居里,你看到小尺度空间,非常维合的空间里面,过道非常小。要不然的话,人在没有自然植物的环境里,生存不下去。
人当时只为了生存做建筑的时候,恰恰揭示了建筑的原理。所以我们从类型的角度切入,做一个一个的院子,所有都是按照它的尺度恢复到过去的程度。
我们看到的不仅仅有院落的房子,在院落之间为了强化它院子的空间,我们周围还是院落,以及我们看到窄窄的街道,夏天能够提供足够的阴影让人得以生存。
这是他们的一个想法,他们如何看待生命。这是我们的一个建筑,刚刚得到项目批准,正在做初步设计的阶段。院落空间是很典型的,在藏族小的寺庙和民居里面,包括天梯的模式。当地宗教对天的崇拜,我们营造了很多类似这样的空间。
回到刚才的图片,那个场景像你理解天梯的感觉一样,在这里充斥了很多这样的感觉。拉萨的建筑很有意思,或者在藏族里面,楼梯都很陡。我觉得不是人不想舒服,是对文化的崇拜。
在整个院落和街道里行走,看到的是接近原始的方式。这些材料有混凝土和钢、玻璃等等,这就是它的不同区域。实际上你似曾相识,如果你在整个拉萨的城市里散步的时候,很多时候是这样一种感受。
这个建筑也是更多诠释了我刚才谈到的,实际上我们如何用批判的眼光从传统中吸取它本质的一部分。人类的技术包括人类的文明,今天强大到我们可以随意的去做一些事情,但是实际上自然有他自然的法则,建筑也有它的道理。
具体的这种建筑不是形式上的连接,是气候和空间的连接。为什么拉萨的屋顶是平的?显然有气候和人生存的道理。
这是沿街露出的一点点,和我之前在北京做的一个建筑很想,东华门现在被废弃的项目。是否把它拆完重建呢?但是我力主保存下来,无非把北京四合院送到了空中。刚才我谈到小的四合院尺度变的立体化,让一个没有生命力的建筑和周边四合院尺度建立关系。
实际上我刚才说的这些院落恰恰构成了建筑生存的道理,如果说把很黑的办公楼变成一个人可以居住的酒店的话,很显然这个院子是自然采光、通风的本质起点,咱们先忽略它和传统的关系。
实际上在建筑立面掏了很多的院落,包括材料也没有完全用传统的材料。但是如此简洁的半透明方式,和中国特别是过去的那种建筑很接近。
这是被建成以后,里面的细节不说了,因为它有很多材料因为种种原因变化了。虽然不是特别理想,但是我觉得它的院落精神被保留下来。大家如果有机会住这个酒店,每个房间会通过一个院子,会享受一个院子。你的房间会通过一个院子,也会拥有这个院子,《纽约时报》用一版来发表了这篇文章和图片,展示了这个院落在北京的一个地位。
我们再回到北京目前我正在做的,多少有一点争议的建筑。这是一个梯形地,因为在设计的过程中确实得到了很多人的支持,也得到了很多人的怀疑。很多人认为这个建筑比较怪异,是不是奇怪我也不清楚。我的观点是事情因事而为,没有绝对的。很多专家在座谈的时候,说这个建筑应该做成方形他认为才有效。但是我觉得它的地段是梯形,这个概念还是像悬空寺一样,在地面没有用地的情况下,可否在空中塑造我心目中的空,可以带来建筑生命的核心空间。
这是石景山最大的自然资源,就是它的西山背景。虽然这个建筑很满,你想做到它的容积率必须占满了所有的地,因为还有日照间距,这个建筑只能在一个交建筑,地面没有空间,我们在空中做了一个空间。建筑不同的面是被划了一条缝,我想谈一谈这个建筑,梯形我不并不认为是一个怪异的,他们认为应该用正的长方形作为它的平面,这是专家的建议。但是,我觉得梯形恰恰是一种因事而为的事情。你在一个特别自然的环境里做一个特别纯粹的方盒子,我觉得有点怪,这是我的理解。
第二个是这个建筑的本身特点,有博物馆、非遗馆、电影院、剧场、全民健身中心,你设想晚上在这里演一个电影,这个空间的价值就被体现了,变成了夜间电影院了。举办一个音乐会,会看到剧场的延伸。在这里做一个雕塑或者非遗的展览或者攀岩等等都是延伸。
设想把建筑做的非常完美和有效,当我们建成的时候已经被固化了。这个建筑之所以留了一条缝,所有人都可以在这个地方活动了, 变成了人活动和聚会的中心,这是我刚才谈到的。实际上中国人所谓的无和有,无用之用,空代表的全部,我认为中国精神是文化的主体,希望建筑永远充满艺术家看待的方式。
比如你设想这就是城市中非常完美的栖息地,我根本不是来图书馆,但是我会被这里的活动所打动。这里可以遮阳、避雨,是一个全天候的,晚上在这里活动也很好。
当然,这个建筑刚刚开工,饱受争议的建筑,我也期待它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结局。这是做一个学生宿舍,我和哈佛重要的设计师,作为一个建筑师背景的教育家,在潍坊做一个实验性校园,我做的是一个学生宿舍,别人不愿意做。我认为学生宿舍的观念再一次被解读,比如说我们上学的时候除了吃饭就是睡觉,这个地方没法干别的,空间很小。我们在这里注入了一个概念,就像石景山文化中心的概念一样,我们会在这里做一个空的空间,学生宿舍的生命就会被演绎。我拿着一个电脑,这个地方就是我的图书馆,我可以在这里做社团表演,甚至谈恋爱。学生会把它变成自己所期待的空间,这个空间不是被建筑师定义的,是被使用者定义的。
我一直不喜欢功能这个词语,我一定强调使用,我觉得使用是人对空间的一种充分的理解。你要在不同的时间,不同的地域会产生不同的效果。这个建筑穿插了很多岩洞,这些岩洞都被学生自己定义,可以是图书馆,可以是教室,可以作为学生活动中心。
这个概念表述的是刚才我们的题目,如何塑造一个灵活的空间让建筑具有生命力。这个想法我认为是一个非常古老的哲学,但是它一直穿插在我很新的建筑里面。这和石景山的建筑是一个想法,无非就是被演绎了一下。
当然,刚才谈到我们在过去包括我们事务所在美术馆和文化建筑的领域里博弈,我们很少做商业项目。并不是我们不喜欢做,请我们做的也是和文化建筑相关。
我说的是这幅图的第一个建筑,798我们在做一个很小的工业建筑改造,在做一个美术馆。这是我们建筑的一部分,这是当代美术馆,很快。这是它的现状,在这个美术馆里我们回答一个问题,就是什么是未来得美术馆,这也是我在哥大下期教书的课题。
未来美术馆是不是以前的美术馆?我觉得是一个美术家成果的展示,所有人在这里面是公共的,开放的,就像我刚才谈到的,我们欣赏艺术的时候和艺术家共同创作,艺术家在这里不是显示自己的成果,重要的是在这个空间里被点燃他自己的创作激情。当然,这是一个跨国界的合作,我们在设计之前就设想了一下什么是中国当代的美术馆,它还是非常大。
我们看到这个建筑有三百多米,功能非常多,不是简单的画廊,里面充斥了很多空的地方,这一块的空间是非常重要的。我们在这个地方塑造一个无法定义按照的空间,我觉得就是我刚才说的充满了无限的可能。
特别标准的工业建筑,其他全保留下来,冲破了两段。因为工业建筑的秩序感,会给别人带来一种很沉闷的感觉。当然,工业建筑的朴实和当地艺术做了一个特别好的符合。它是一个楼梯吗?好像也不是,像一个剧场。是门厅吗?好像也不是,是艺术家做展览的主题,但是没想到现在变成了一个开幕式的场景。
实际上一直在强调一个空的空间如何被重新利用和解读,这是工业建筑混凝土的结构。这是其中的一个很重要的展览空间,都是很标准的完美的美术馆空间。
这个院落也是,留了两条铁轨,可以悬挂艺术品,也可以作为咖啡厅等等。你在想一下没有艺术品的时候,它会是什么样,实际上是公共的交往空间。
这边是一个表演的剧场,因为我一直认为建筑师应该是按照一个艺术家,我们工作方法也很像。这里有几个作品是我做的,其中一个是解决声的,因为是清水混凝土的盒子,没有做巨大的投资。帷幔都是粗纤维的,拉满回响时间就端,全打开回响时间就长。根据不同的功能,所谓的无就是有,空就是无限。
这个空间特别典型,非常空,座椅可以推起来变成一个大空间。同时,更重要的是艺术装置,可以作为展览和剧场。这是基金会主席,我们一起会探索很多的工作。
这是建造,80%几的结构都留下来了。这是我们做清水混凝土的阈值,然后反过来做一个预建。实际上我们在围绕一个空的空间,结合了我们今天的结构,不同空间有不同的功能。
建筑从开始到现在有将近五年了,设计中间的时候就停了,后来也没有钱了。这是外墙建筑立面的防水膜,就像纸一样,两个工人就可以挂,像一大卷卫生纸一样裁切。
软到什么程度呢?限度是70年,我用拳头用力一击的话会出现一个漩涡。非常薄,但是抗风等等都没有问题。这个故事很有意思,中国艺术家看上这棵树,希望变成这样一个场景。等我从国外回来,这棵树已经被别人砍了。所以说人有不同的视角,很像中国文人画里面谈到的松石和人的关系,有人会觉得不好,所以我说建筑师是一个修养的过程。
我们很快的看几个空间,我们设想了很多空间,比如说这个空间就在给另外一个艺术家做一个媒体艺术,很多艺术家都在为这个空间而创造了。这一部分空间是它的核心空间,因为它有很多非常大的展览空间。这是一个咖啡厅的位置,这是一个小的书店位置。这是我刚才说的城市剧场一样,下面可以举办活动。
其他的地域都很均衡,只有这个地方是一个非常具有张力的地方。这是我带着清华的学生一起去看我们这个建筑,我们可以看到建筑都很随意,柱子和建筑的建造没有要求那么高,清水混凝土没有要求,确实做的很好。远端是进入美术馆的位置,这样一个空的空间我们期待的是什么呢?这是一个建筑视觉艺术的空间,主要为建筑和产品设计的空间,设计了很多不同的高度、大小、长度、低的、小的等等不同的展览空间。
这是前一段我们小小的预展,很多人会坐在这个平台上,这个空间被很多人喜欢,都在这里闲逛或者喝东西、和人交流的时候,这个时候你的作品才接近一点点完整的意向,之前这些都是不完整的。
所以我强调中国画,阅读它的人,欣赏它的人是帮一个艺术家完成它的作品。
这个就不多说了,很多年前做的作品,但是我很喜欢,50年代在798地区做的一个拱形厂房。这些是纽约的按照一些建筑,紧接着我们的项目是越来越小,2012年给华侨城建的,周围是一些奇怪的建筑,中间是做的一个博物馆。
之所以放这两张幻灯片,很突兀。我实际在想你如何用一个特别纯粹的面对一个特别复杂的环境,让你的建筑做的是内部空间无限,奥地利的一位嘉宾非常喜欢这样的东西。所以,我们如何把我们设计的产品如何在没有边界的空间里呈现是重要的点。
建造的质量是密闭的双曲线,我今天谈的很多是观念,但并不意味着你的基本功不重要,是建筑师的要求。我们在建造一个如此之难的密闭的双曲线建造,它不是很软的铝板,是很硬的。我们做不到钛铝合金,是普通的不锈钢。大约有30几块的尺寸,把密闭的双曲线营造出来了,它得了很多奖。
我觉得最重要的是建造能力和施工质量是建筑师非常重要的一环,今天我实际上并没有谈这些。包括里面的双曲面,你可以想象它的施工,非常严密。实际上这个建筑从建造我下工地是两到三次,我从来不觉得下工地能解决太多问题,我觉得图纸非常重要。只要你有合理的体系,把施工图做好,非常严谨,施工的人照着施工图做就非常完美。
实际上里面的双曲面也非常难建,欢迎大家去深圳看一看。我们策展人用一个汽车悬挂在空中,飞机在地上。但是你经过这里的时候,会觉得汽车在飞,而飞机在地上不动。
这是我们和世界很重要的建筑师所合作的项目,两个团队,相当于一个资力深的设计师带着他的团队。我们做的是很重要的集群当中的一个,是一个艺术馆。很多人不理解你刚才谈到的气候在哪里,实际上最早的设计对它的湿热地区的考量。比如说我们去威尼斯双年展非常热,不可能给你提供空调,90%的地方没有空调,人们不得不在这种地方,所以人们在户外交流,看完展览会在树荫下,这个地方一棵树都没有,是沙漠。
所以说把这些提起来了,拉萨就是夏天靠阴影生存。冬天必须在屋顶用阳光,冬天和夏天人们在不同的选择他们可以生存的地方。这个建筑基本上是这个意思,顶是平的,底下是空的,可以选择在冬天和夏天使用这样的建筑。
这是地面的空间,这个建筑并没有被建造,现在目前施工的只有一个卢夫博物馆。我想说的是不管这个建筑什么样,表象什么样,最实质的是我刚才说的必须要和当地的气侯链接,用艺术家的思考给别人提供一种崭新的经历和经验。
这是威尼斯双年展的作品,源于对中国文化的一种理解,我没有用一种传统的,恰恰我希望通过一首诗表达中国文人造园的想法。
实际上它是无形的,但是它确实是无形而有神。比如说这里有的看起来像风,有的像水等等,给别人提供了很多好奇。比如说这个地方过去是一个军火库,房子很糙,气候极其炎热,这里有一个很纯粹的像冰一样,人们走过的时候会坐在这里。
这里是似冰、似水、丝竹的建筑,每个人都会被它的声音和味觉所影响。比如说小孩在这里玩,在这里又做了同样的装置,更大更简洁。所以我不清楚我是艺术家还是建筑师,在这个背景下。
角色现在又演变了,2005年的时候和几个艺术家塑造的产品。必须要用它的标准水晶,有各种的尺寸,这个是设计的荷叶展。但是并不是把荷叶重新复制,而是抽象了。到这个程度我都不愿意用绿的颜色,有荷叶的趋势。所以这样的话,你很难说它是荷叶,也很难说是溪流中的一部分。
越做越小,从做大建筑一直做的很小。威尼斯的展览上还在展览我设计的一个家具,这是不务正业了,做的一款宝石,把宝石商气坏了。用它来结束想回到我的主题,宝石珍贵在哪里?我们觉得它珍贵,变成了一种人溺爱它的一种产物。我们看到一个宝石被精雕的如此完美,六边形、几角面等等,如此的精准我觉得恰恰是违背了自然的道理。我相信每一块石头都有它成为的理由,因为这是巴西宝石,我从二楼拿石头往下摔,摔我满意的结果,自身的分子结构会出现很多形状。
这又回到了我当时的主题,建筑师特别想自己创造设计,我觉得实际上聪明的人会问自然怎么做设计。比如说这个石头,他们拿水和沙在机器里滚一下把锋利的地方磨掉再串起来。更多的是艺术品,我用马尾串起来的,最终回到一个事物的本源。就是说当我们做一个建筑的时候,或者我们做一个设计的时候,你的切入点到底在哪里,我们如何切入中国的传统,中国的传统是否只是表意,东方人就是这样,卷帘、灰瓦等等。还是说它有更实质的内涵?我认为中国的传统是它的艺术精神超越了所有。
我们再看自然,有它自然内在的规律,而不是在仿造自然。这样的话,我觉得跟我们中国传统的因事而为,无用之用,即白当黑,我觉得这些都在强化一些简单、朴素、真实。要把事情做少,做简,做松,而不是做高,做到,做精。不是把它做的完美,而是把它做的不完美。
这是我作为一个建筑师体会,我并不是一个理论家,比如说我刚才提出的批判性原始自然主义否会成为一个新的话题,主要是收到了丹娜艺术哲学的影响。我一直认为在艺术和建筑的背后还有人不知的地方,恰恰是需要我们探索的,恰恰是建筑最本质的地方。
主持人:我觉得不用我做什么点评,上午的两位演讲非常的精彩。我觉得他们都很有思想,而且有一个共同的地方是有比较宽阔的国际视野,我们一定收获非常多。
主持人:上午的讲座和下午的学术报告在我观察来看是非常有趣的,上午的是两独立的设计师,下午的三位是大型设计院的掌门人。一个是北京院董事长,还有一个是中国院董事长,再一个是清华院院长。首先有请北京市建筑设计研究院有限公司董事长、总建筑师朱小地。
北京市建筑设计研究院有限公司董事长、总建筑师朱小地
朱小地:接受本次设计周邀请,我问联系人设计周的主题是什么?叫新常态、新设计。我就选了一个题目叫平常态、我设计,实际上是对应着我们这个题目来讲的。其实对这个题目有新的看法,十八大以后中央领导提出来一个新常态的概念,在全社会都被广泛共识和使用的。不知道我们为什么要提出一个新设计的概念,我问在座的各位设计师做的是什么设计?不是新设计吗?我们跟着新常态就要诞生出什么新的设计吗?这恰恰是我们行业面临的问题,提出这个题目我觉得很简单,新奥运、新北京、新常态、新设计。但是我们不要忘记我们是一个人,我们这个人是有思想的,从我们刚开始介入到专业学习到现在以至于到未来我们做的是一件事情。我不知道我们是不是要必须的做一个不断的环境下的建筑对应策略。
所以,我选择这个题目叫平常态,今天也有室内设计是,我觉得我们都应该有平常态,这个平常态对应的是我自己内心的价值,这一点我觉得非常重要。
所以我的题目叫平常态,我设计。庆幸的是安排在下午,老先生们没有在,我可以讲一讲我的观点。我想为什么会提出这样一个观点呢?在我们中国最高学府,我第一次登上这个讲台,这个讲台是神圣的,没有什么力量可以改变我们自己。
所以我就把梁先生的一句话列在这里,我们清华大学建筑设计研究院建筑系成立之初,1945年梁先生给清华大学的敏贻琦的话,为适应此急需计,我国各大学实宜早日添授建筑课程,为国家早就建设人才。我们因为这样一个目的在清华成立了,我们建筑系只能在清华大学这样的工科类院校里面成就,因为我们建筑系成立培养的人才是为人民服务的,为社会服务的。
从那个时候成立开始一直到现在,我觉得我们建筑系,我们建筑人是否真正的独立站起来,想一想我们这样的一个学科到底如何应对我们这个学科和社会的关系。
最近,我也看到有一个项目邀请了我们全国非常重量级的几位建筑师为甲方方案竞赛。这个方案竞赛里面有一个讲述,我们选择了国内一批建筑师,这些建筑师年富力强等等。我在想如果邀请我,我要不要参加,我敢不敢不参加?我觉得项目组织者堂而皇之的说我邀请了几位建筑师,根本没有提到这些建筑师为什么要参加。
所以最近我看到艾未未有一个采访,虽然观点比较激进,或者不能拿他作为一个标准衡量我们建筑领域。但是他讲了一句话,他说中国建筑师他们是一群傻,中国的建筑师是集体的傻的产物,只存在一些跟在建筑后面瞎起哄的人。为什么呢?我们经历过解放初期、改革开放初期、新世界加入WTO以后、全球经济一体化背景下,所有的知识界如何来面对自我?面对我们自己行业的问题?我选择了我朋友的一件雕塑作品,叫13亿。意思是男人在点钱,女人在点钱,孩子在点钱。就是说在功利主义价值体系,我认为不仅仅限制在钱的层面,我觉得除了钱还有各种的欲望。
就是说我们的功利主义体系下是不可能宽容的对待特立独行的思想行为,天才的大师是不可能产生并存在的。这是我们艺术家看到我们社会的现象,所做的一个反映。这句话也是一个名人所说,就是对我们当前社会现状的一个评价。资中筠,中国社科院美国研究所所长最近写了一篇文章,我摘了一句话讲到我们清华的,大家可以去看。清华与60年没有为国家贡献出大师了,当然大师是有的,我觉得这些东西不需要我们咬文嚼字的讨论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情。
总体来讲我们清华如何能够为我们的社会,为我们的国家,为世界贡献真正的人才。这些都是可以从一个片面,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看待我们这样一个现状。我们今天做的是要过一个节日,什么样的节日有价值呢?是不是一个派对就有价值呢?我觉得是思想的一个变化的讨论。
我们为什么会这样?刚才讲到功利主义泛滥的状态,我们必须摆脱迎合外界,可以说从自尊到自爱开始,再从自爱走到自觉。我们处于一个什么样的环境下?为什么要考虑这个问题呢?实际上我们处在一个大数据的时代,一个开放的时代。这个时代正在改变着我们的生活、工作和思维,为什么是这样呢?这个变化大家都能感受到,大众欣赏的角度和广泛传播的途径,给建筑语境带来了巨大的变化,建筑不再是基于专业领域的学术讨论,更失去了单边的解释权。
过去我们建筑学包括其他的门类都是集中在自己的领域讨论问题,在这个领域里面按部就班的理论来做,你一直做一定会取得成功,无论是中年还是老年。但是现在这些已经被公众和媒体取代,每个人都可以对你的工作发出声音和意见。在当今的社会,不仅仅可以用语言在的专业领域里面得到大家的欣赏或者重塑,你要影响到全社会,要影响到公众。公众不是你我这样的一个氛围,实际上是一个广泛的概念,包括专业领域的,专业领域外的,也包括中国的和世界的。我们要从这样一个角度去思考,才真正的有价值。
我在想我们怎么能够放弃原来的这样一个思维的惯性,走到在当代快速发展的全球化领域里讨论问题,只有建筑师的自觉意识。首先应该表现在建筑师的自觉意识,是一种不可遏制的自觉意识。没有这样的概念,你的建筑不可能有价值,不可能形成别人。在这里没有对与错,没有好与坏,只有能量够不够。因为这个时代大众欣赏带来语境的变化,大部分的建筑都是患有贫血症的作品,而真正的作品应该让人怀疑这是不是毒药?一眼看去或者眼睛放光,或者眼睛紧闭,或者让人眼前一亮,或者眼前发黑。这是我们新的语言的变化,也是我们新的玩法。
我注意到有些建筑师是靠他的知识系统对建筑的理解来做作品的,这类建筑师不会也独创的东西,因为知识给我们的都是过去时的,建筑的根本不在于冒险,是未来时的。其实由自我的意识强调,才能挖掘真正不同的东西,才能有不一样的东西出来,才能影响到别人,这是一个新的非常大的变化。
五台山这个项目是一个室内表演的空间,大概有一万多平方米。位置就在方块的这一块,距五台山风景区有一定距离,道路是在这个位置,和剧场有两百多米的距离。
怎么把这个剧场和五台山的演出结合在一起,能够表达出演出的内容和空间配合上,我做了一些研究。这张图表达了五台山非常壮美的图景。这是一个寺庙,这是它和围墙的关系。这个是吴冠中画的五台山的画,就这样一个大的体量,如果能够形成一个跟场所能够互动的关系,同时解决观众从公路一直走到剧场之间,它能够有一个情绪的培养。所以我提出来一个观点是一本经书被徐徐拉开的关系,这是剧场的话,它会形成一个曲折的空间氛围,从剧场一直斜拉到道路。
因为这个剧场早已存在了,怎么处理立面和怎么形成道路的关系。在剧场的四周以及前面逐渐拉开一个七折的折墙,七在佛教里是非常重要的数字。形成了这样一个局面,一直折到道路上。
这是当时做的立面效果,上面是剧场,从地面一直高上去的,这是当时立面的综合效果。如果是一堵墙的话,怎么解决这么高大的墙体?从零一直到十几米高,解决这样一个看似不能实现的巨大物体给人的影响。每个折墙里面都是一个空间,都是一个场所,引起观众在这个地方驻足思考。
大家看到的这个轮廓选自山体、水的波纹情况,也包括了精神层面的一种追求,这样曲折的关系。用了不同的材料,大概包括了不锈钢、铝板、玻璃等等材料的组合。因此,一个简单的墙面上会呈现出不同材料的效果。
为什么要用这种反光的材料?不仅仅是剧场还包括七折的墙体,都希望把周围、天空、云彩、植物以及在这个空间存在的人映上去,形成一个相互映照的空间。
在这个剧场部分有斜面的坡度,这个立面是单层的关系,这是西侧的一个立面。在这个处理的过程中也包括了剧场的入口,怎么不增加新的内容做入口呢?我当时想的是把整个材料掀起来,做一个入口放到里面。方案提出来以后就进入到施工图设计,在剧场开业之前我们也没有多长时间了,工作是非常紧张的,做了很多的设计工作,就是这么简单的一件事情,把我们折腾的够呛。因为所有的材料、分隔、上面的雕刻以及细部的处理都有需要,每个折墙做了立面的设计。
导演组提出来要在上面镌刻佛经,我本人并不是很赞同的。刚才我讲到了,我们建筑师如果要跟当代艺术结合的话,我认为是一种观念形的表达。一旦遇到具体的书法和文字怎么样,一下子把我们的项目从一个超前的探索性东西,拉回到一个传统的方向表达,我并不是很赞同。但是因为有各方面的因素制约,一定要刻字。
当时的工作比较紧张,雕刻的部分很麻烦,责任只能雕刻出一半的字。现在的图纸画的是一个立面上面每块材料有一行字,后来做成了间隔一行做一行字,差别就很大了。
要在五台山这个地方做工程,工期又紧,施工单位和项目的领导也被抓了,山西出了很多事,施工都没有人管了,现场工作难度非常大。我到了现场去,我们想每一折比如说第一折放一块石头。佛教讲轮回,人、动物、自然界的轮回。我们想表达更深层次佛教的理念,每一块里面都有石头,这是周围的图。其实看到的是石头,也可能是牛,也可能是我们。
我的一句话把门口抬起来变成一个双曲面的材料,当地不知道双曲面怎么做,质量完成的非常不好,很粗糙。但是我想和各位交换一下意见,门口的施工图展览非常让我钦佩。我们大院都以工程设计的质量作为我们最基本的一个质量底线,我觉得刚才讲到的是好是坏还是错对,其实真正的一个当代建筑已经变成了一个创作之后的结果,并不意味着一个永恒的概念。
所以,质量的问题我个人现在慢慢放松了,我不去和质量较劲了,因为我们院提出了高完成度的设计产品,但是什么是高完成度呢?为什么一定强调那个概念?我觉得我们广泛的学习全世界各方面的优秀设计成果理念的时候,我觉得我们并不是简单的回应,我也可以做的问题,我们应该做成和别人的不一样。在材料完成度方面,我觉得我是一个慢慢的释放,慢慢放松的状态,我也不去和施工单位没完没了的是质量的问题。
这个项目做好了以后就开业了,去年演出了,今年这个月底重新开始演,这是建好的效果,这里是剧场。整个前面的工作是情绪的铺垫,也是为了消除大的剧场给空间带来的压力。这是公路,演出完了以后从这边走出去。慢慢走的时候,我觉得人会停下来有一个思考的过程,这是很多僧人参加开业的仪式。
这是另外一个面,回来的时候从这里可以走出去。这张图是还在施工的时候,这个地方是入口。比如说这个是最后一折的缝隙,这是天空。这是反过来的天空、墙面以及一些变化,底下还有变化,这些都能够看出来。
这是从第五到第六、第七个院子,通过这个地方钻过去的。这是从东侧东侧散场的路,看到材料、山体等等自然环境的映射,我觉得跟环境是一个整体的效果。
这是局面的一个立面,这个也是。可以看到不锈钢是多么的粗糙,全部变形了,效果是把周围环境映上去,让人融入到这个环境里面,产生一些对自然和人生、环境的一种思考,准备观看本次的节目。
这是第四个院子,工程没有施工好。第五个院每个院里面放石头,这是五个院就放五个石头,这是和山体的关系。在侧面实际上是一个层面,通过不同的材料回应这些关系。在这个地方可以看到有些山的影响,底下是和自然环境有关系的。还有光线、阳光的一种映射。
像这些地方是来不及了,用铝板做一个分割,这边选择的石头是有变化的。这是新立面建好以后不同材料的处理,这是他们演员排练的时候,在天气非常好的时候,和周围环境相互掩映在一起的。还是那个角度,我这个是用手机拍的,晚上的余光照在建筑商完全又是一个变化。
如果按照这样一个做法很多地方可以放松,比如说沿着观众行径的道路完全可以放开,依托现场的材料和这里的自然关系,把这个内容就做好了。我后来又去现场看过,这些地方被车轧到掉了一块,我觉得没有什么关系,这些全都是石头铺的,没有一根草。又见五台山谁写呢?我说我来,所以大家上五台山全部都能看到我的字。
最近的一个项目是要到敦煌做,在又见敦煌红色这个位置,我们甲方有一大块地做了规划,我们项目在一期里面。这个是崔院士做的中心,政府后来又让做集散中心,首先是剧场后面是商业,里面有非常大大坑,原来取土用的。这个剧场实际上要跟后面的酒店连在一起,这个集散中心是游客到这里有一个集散。集散中心加上数字中心、剧场形成了敦煌的一个新的门户,还有一个是大坑。
我觉得崔院士对对沙漠的回应,对敦煌莫高窟的回应已经足够了。意思是我们怎么能够在这个环境下,怎么能够做到一个新的项目切入之后,能够造成跟环境的一种新沟通环境,整个建筑形成了一个新的环境。如果我有片水和沙漠结合在一起,同时解决了市场问题,而且在戈壁和沙漠之间也表现了敦煌在世界各地的地位。所以我提出来要做一片水,我刚才讲到的五台山也一样。我们今后做我们的当代建筑,也包括了我们和国外西方建筑的一个对比问题。我觉得我们中国的建筑,或者中国建筑师的文化背景以及最终的目标是有敬畏之感,从引到无。
把自己的一个角色放到更大的范围看淡,能不能营造一个场所精神,和周围环境融入到一起。这是东方建筑师或者中国建筑师在探讨艺术层面努力的方向,我希望这个建筑并不是以他孤立的存在。这是这个建筑和敦煌的场景融为一体,这个项目全部由一排一排的玻璃组成的一个五边形的体量。材料本身的墙面是屋顶用玻璃马赛克,用玻璃再组成一定的图景。这个是从道路上看的,效果图不是很准确,应该有更大范围内的,在这环境中有一片水的意向。
玻璃不是平的,是不断变化的局面。如果说细看的时候,有五台山、水的变化过程。我用的曲线是下凹体系,所以说刚才讲到中国传统给我们留下最深刻的影响是独特的屋顶形式,做表皮细纹的处理。
这是我们两个月前刚通过当地规划委员会的会议,前天才在院里面开了推进项目的协调会,由省委宣传部部长亲自来主持,争取在明年5月到10月之间推出来。当然,又遇到这个问题,在比较偏远的地方能够实现有一些创意的项目,实际上各方面的制约因素比较大,但当然我的项目希望真正的实施。
其实建筑师也都一样,都是争取实施的项目,带起来的项目不一定是好项目。其实每一次设计都是完成自己内心凝练的过程,这个体现了你和其他人不同的关系。
主持人:接下来有请中国建筑设计院有限公司董事长文兵。
中国建筑设计院有限公司董事长文兵
文兵:各位师长,各位同学,各位同行,大家下午好!
我站在这个讲台上比朱小地院长还惶恐,我是1994年在清华入学的研究生,1997年毕业,在中国建筑设计研究院工作大概18年的时间。那天庄先生给我打电话的时候还没反应过来,一开始我认为是新常态下设计院活少了,大家谈一下应对,互相交流一下,觉得应该积极参与这样的活动,大家在一起有更多的交流。
后来杨女士和我沟通的时候说是学术活动,我比较紧张。因为在单位里面我那帮兄弟和同事和我一起成长,一般都在嘲笑我,你是做建筑院长,不是做建筑的。所以近期在设计这一块做的不是特别多,我后来在想怎么来和大家交流呢?一种是和朱老师、李院长他们一样把自己的设计思路和大家交流。这一块我接触的相对少一些,也有一些。但是我在想有可能把自己在工作中大型设计院的工作状态和大家做一些交流,以及平时在工作中的一些思考给大家汇报一下,可能对大家也是有帮助的。
所以,我就把这个题目设成理性、共生、品质、本真常态经济下的建筑创作观。这四个词是去年年底,今年年初做的,现在我们还在进行。有一批建筑师说设计院是一个平台,我们允许多元的创作价值,应该允许每位建筑师有自己独立思考的能力和自己区市县自己的价值以及创作思想的态度,要有这个空间。
但是作为一个群体来讲,我们是否可能总结出一些我们大家都认可的一些观点,或者一些创作态度。我们团队里面每一位同事作为一个建筑师来讲,以这个来提醒自己,就是我的创作能否体现这些特征,这些特征也是大家的共识,不是个别人提出来强加给所有人的。我们经过了很多人的讨论,现在还没有完全形成最终的结论,但是目前这几个词大家基本上有一定的共识。
说白了中国建筑设计有限公司最近有一些创作,用这个观点来衡量自己在创作中和它有什么距离。保证整个院的创作在一个比较稳定的平台上,很多优秀的设计师在按照这个模式下跳的更高,走的更远,基于此我给大家做一个汇报。
新常态下城市建设的新特征和新常态下的建筑设计创作观,我分为这两个部分来给大家汇报,这个还不是我们最后的结论,但是我把设计院的正常状态给大家介绍一下。
新常态习近平的原话就是速度满一点,质量高一点,动力要做一些调整。对我们带来的直接影响是国家投资会降低,对整个设计行业来讲是项目少了,这两年我估计你们都有同样的感受。
在这种情况下既是一个坏事,是在市场上获得认可的机会少很多。但是也是一个好事,我们更多的设计师能够回归到自己最初的及我们选择这个专业的时候,我们自己比较追求的理想状态。因为这个状态在常态下面,在大家心态更平和的条件下,被人接受的环境和空间更大了。
第二个是我理解的新常态,以前我们以资源大量投入带动一个发展难以为继,它必然是现在正常的一个结果。我称之为是被动的应对和主动的选择,被动应对是速度必然慢下来,你没有办法必须适应这个状态。主动选择是既然它可以慢下来,我们主动的认为是一种常态的状态,基于此做自己的判断。
这个判断对我们建筑设计来讲必然有影响,因为经济是整个社会活动的基础,经济活动必然会导致我们的政治、行业等等发生相应的影响。在这个过程中,我们必然要做相应的思考和探讨。
在城市建设的市场上面总结了六少六多,以后我们大规模的沉淀肯定会少,有机更新多了。巨额投资少,粗粮细作多了,急功近利少了,勤思慎行多了。千城一面少了,地域性、多样性多了。求新、求怪少,和谐、平实多了。崇洋媚外少了,理性、本土多了,就是说我们受外界的影响少了一些。
当时我在选择的时候,左边和右边都是我们自己完成的项目,这是一个大的设计院必然的状态。左边是鄂尔多斯新城,我们是积极的参与者,曾经连续三年每次在这里拿一个多亿的设计。右边是我们最近给长辛店做的一个改造,大家是众筹的一个设计。
不逐奢,鸟巢是典型,造价非常高。西柏坡的一个小学完全融入了环境,非常谦虚的态度。德州的行政中心和国泰多剧院注重品质太多,左边是我们参与的新城建设,以后我觉得不太有这样的情况,右边是苏州火车站,对文脉和地域性、多样性的关注很多。
左边的结构逻辑存在问题,实在找不到自己院的作品放在这里体现特点。右边是金融街低调谦虚的作品,品质不浮躁。左边是我们参与的项目,央视。右边是德胜尚城,理性和本土体现了。
我们觉得作为一个大的设计院来讲,我们需要有一些理性创作,建筑师其实不是艺术家,他是用别人的钱通过别人的手来实现自己的理想。所以在这个过程中你需要说服很多你的利益相关方,你要想去说服人家的话,创作没有理性肯定是不现实的,你讲不出自己的逻辑和道理,汇报的过程就会很痛苦。你会变成拿出一个方案放在业主面前,他喜欢你就跟着往下谈,他不喜欢你就输了,没有一个交流的过程。所以说理性创作来讲,包括我们在设计院内部相互交流的时候的一个很重要的特点。
第二个是环境共生,特别我们提到本土,有时候会有一些误解,大家认为是中国文化的体现。其实我个人理解本土是基于这块场地创作的逻辑,有时候这块场地如果在南非也是本土,是基于它那块场地的人脉和特点。归纳的时候应该是共生的关系,不管你是在城市里还是在郊外,像五台山这样的环境里面,环境适应的状态很重要。
有时候做评委的时候会发现很多建筑师做分析的时候,基于这块产地以及周边的几块地来分析。当他放在更大的范围研究和分析的时候,对这个建筑物本身的影响更大,会得出不同的结论或者一些东西。我的一个感受是尽可能大的范围研究场地之后,一点一点把场地范围缩小,而且分析完了以后得有结论。
品质建筑是大型设计院都追求的,有高的完成度。在座的有一位罗总和我们一起做帷幕中心,当时他加入我们,我们是特别开心的。他来了以后通过建造或者构造的方式,让项目本身的完成度提高了,是我们这样的企业追求的目标。有时候我们会说就是同样的一个方盒子,构造的措施和材料选择以及细节处理不一样,可以是很经典的建筑,也可以是一个垃圾。
性格本真是我们经常看到把一个商场做的像一个博物馆,把一个学校做的像一个儿童乐园的状态,它的性格出现了差异,建筑物是有性格的,像我们人自己一样。你要做一个什么项目,它所表现出来的性格和建筑物本身的性质是匹配的。
这四点不是一个高标准,我们认为作为我们设计院来讲,应该是起码的一个标准。每个建筑物出来,都应该是我们每个建筑师追求的点,我们把它提炼出来。
我选择了院里面的各种各样的项目,有大的代表国家的建筑物,也有代表商业开发的一些项目,也有代表一些建筑师个人的一些追求。因为建筑物比较小的时候,更容易控制这些东西的时候,有这样的一些做法,给大家简单的过一下,说明我们这个追求是有支撑的,是大家共同所追求的。
第一个是网球中心,最大的是结构逻辑。因为它所有的外在形态和它的结构是完全一致和匹配的。我选择了16个项目,每4个项目代表了一个逻辑,这个是代表理性设计,结构的逻辑是非常清楚的。
这是我们徐磊设计师做的,最大的是在俄罗斯,崔总做的。第二个是德阳奥林匹克后备人才学校,说明的是规划上面的理性,造价是这个项目第一控制因素。所以如何怎么把这个项目的造价控制住,同时实现它的效果,是这个项目很重要的追求目标,已经建成了。
第三个是大家看到的文化建筑比较多一些,商业建筑是你进入设计院以后必然遇到的。这是北京第一个和地铁结合的最紧密的项目,地铁出来以后直接进商场。因为它有一个内在的商业逻辑,立面是算出来的。因为它的一个橱窗值多少钱,它的广告牌值多少钱是有商业逻辑在里面的。所以说设计角度有三分之一的橱窗,三分之一的广告,在学校里面我们没有面对这种事情。但是在实际工程里面,如何在逻辑上完成这样的项目,而且要不错的完成它,这是我们在设计上需要注意的东西。
第四个是在汶川大地震以后北川投标做的一个学校,最基本的逻辑是让小孩在山城的时候很方便,因为他们在地震中见到了很多事情,对他们影响非常大。我们通过运动场的看台变成一个直接疏散的空间,把二楼、三楼的小孩迅速的疏散到操场上来,当时很快就认同了,设计要有逻辑基础在里面。
第二个说一下环境共生,主要是环境和它基于本身的关系。第一个是吴江中心,花了两周时间投标,中标拿到这个项目。用一个比较现代的语言,向传统致敬,当时很快得到专家认同并且被学校的老师所认同。
这是从一个画家的意向中判断出来的,最终的完成度不是太好,但是这个是它的现实状态,小伙子们已经很努力了。这个是我在十年前的项目,野鸭湖的项目,是在去野鸭湖的路径中做的。因为那个场地很空旷,有点仙气的地方,相当于和环境共生的关系。
从这个地方穿越,建筑物下面有入口,穿过去以后就进入野鸭湖,中间留出了一个通道。这是完成的延庆旅游接待中心,河边入口正在改造的一个地方。下面的台子原来是非常旧,没有拆,但是做了一个加建,可以看到八达岭、延庆塔和海豚山。最后,成为了延庆入口的地方,对整个状态有很大的提升效果的。
希望通过这个建筑物,城边上离的很远的景观拉到一起。这是在八达岭完成的长城天地,也是我负责的。这块地在长城入口的地方,如何把建筑物和环境融入在一起让专家认可,我们是恢复了它上面本身具有的停车场功能,建筑物和环境完全磨合的一种状态。
刚才那边是高的部分,另外一边是比较低的部分,用石材的方式把长城砖的形状表示出来,这个地方太敏感,不太容易被专家通过。
第三个是对建筑品质完成度的需求,这是apec的酒店,四万平米的一个酒店,岛上最大的建筑物。清华院也有项目,完成度都很不错,大家简单的看一下。
这个是百度大厦,百度总部办公楼,建筑师是我们院的执行总建筑师。百度整个办公环境大家都很羡慕,当时为人工考虑的非常充分,这是它的内部庭院的状态。这个项目为了把完成度控制住,室内设计和室外共同完成,一起控制,整体完成度还是不错的。
承德喀喇城酒店,也是品质建筑的代表。
品质建筑中最后一个选择的是内蒙古广电中心,这个项目刚起用。
任何一个项目本身应该和它的特征匹配和吻合,第一个是吴桥艺术文化中心,简单的看一下。
这个项目是一个住宅项目,这个项目是我大概十几年完成的。这个项目有一个特点,一般来讲大家看到住宅区,很多的时候是单元式的。你做设计一个单元就可以重复的复制它,十多年前拿到这个项目的时候有点不甘心,很多设计师都会遇到这个问题。院长或者所长说这个项目是挣钱的项目还是挣名的项目,对企业的设计院领导可以这么讲,但是对我们每一个设计师来讲这个想法很有问题,因为我们一生中干不了几个项目,每一个对你来讲都是让别人认识你的过程。对设计师来讲每个项目对你来讲都是自我锻炼和自我修行的一个机会,当时我们不愿意按照传统的住宅去做,我们认为在一个场地里面由于位置不同,如果你前面就是一条路或者一个花园,建筑的状态是不一样的。
所以说我们没有作为单元来做,而把一栋楼当做总的项目来做。所以说面对项目的时候有可能是商业开发项目,不像提高在书上看到的很文化、很诗意和很有创作感情的项目,大家在一生当中会面临很多,你怎么面对它其实还是很重要的。适合居住、让人亲切、温暖,回到这里像回到家一样的感受,怎么表现出来?这个还是值得和大家去分享的。
鄂尔多斯体育馆,刚刚完成的项目,和场地以及环境、体育中心具有的粗矿的性质比较温和,它的环境还没有完全完工,这个项目是我们建筑院的院长主持完成的。
最后一个是为元大都遗址申遗的时候做的,用传统的方式致敬,在草原上那种气质的表达。在一个设计企业里面有很多很小的项目,我们还是很认真的去对待。举个例子,北川在抗震过程中,整个北川里最小的房子包括公共厕所由我们院来做,很多建筑师认真的对待每一个项目,我们当时和中科院合作的时候,我们院作为兜底的设计企业,也有很多小项目,很普通,但是很值得现在去把自己全身心的投入,这是新疆典型的设计。
今天通过这个讲台我把一个设计院最真实的,我们所面对的各种各样的项目,我们面对各种各样的业主,我们认真的去对待每一个项目和每一个业主的方式和态度,我原原本本的给大家做了一个展示,这是我们平常的工作和生活的真实的状态。
另外,今天我们所说的理性、共生、品质和本真是我们院逐渐形成的基本创作观和价值观,每一位同事在这个基础上可以做的更好。
主持人:有请清华大学建筑设计研究院院长庄惟敏。
清华大学建筑设计研究院院长庄惟敏
庄惟敏:非常感谢大家的莅临,今天开始是第一天,明后天有更多精彩的演讲。
时间也比较紧,前面有四位专家做了非常精彩的演讲,我也看到了很多的发言者观点并不完全一样。刚才文兵院长讲的是对中国院整体的回顾,确实我们看到了这样一个具有领头兵性质的国内大院树立了一个榜样,非常值得我们学习。透过他刚才讲的,看到了中国院很多的中青年一带已经成长起来,他们去年上半年做了一个展览,就是青年一波人,很多作品已经建成了,我确确实实对他们表示祝贺。
我在这里主要给大家分享一下最近的几个作品,事实上没有太多的理论要讲,但是我想可能会汇聚在几个作品里面有一些特别的感受。我们说当代建筑与城市设计的多元化、全球化、复杂化,这一点毋庸置疑。各位都非常清楚,现在建筑呈现出来的多样性其实跟半个世纪前后现代主义强调的文化多样性并不完全一样,因为今天有相关的技术。特别是互联网技术所带来的多种可能性,特别是技术的可能性让很多原本不能够实现的东西得以实现。
另外一个层面是一部分大众的喜好也裹挟着与建筑、城市没有太多关系的情绪,越过了专业的界限,考验着设计师的职业操守和价值判断。因为现在动不动在网上会做一些事情,大家前一段时间关注故宫北院区的投标,正在进行网上投票。
现在我们面临这样一个特点,设计的原创性、艺术性和专业性安然,混入众多利益诉求的洪流中而变得不再鲜明,全球化的职业实践正悄无声息地改变着地域和城市的面貌,设计的品位、时尚像时装等消费品般迅速传播,冲击着地域文化和本土特征。计算机技术的发展,参数化设计也被一些人误读为当下建筑设计创意的一种理性手段。
立面没有办法了,通过一个编程生成之前没有见过的立面概念。刚才这张图反复的出现过,我就不多讲了。GDP350美金,人均。大家越来越多关注到了我们今天的城市,越来越多关注他们的人工环境,使人们加入一场持久的建筑狂欢,这件事情使我感受最深的是那一年的元宵节,CCTV的一把火把CCTV烧了,很多市民在网上发出狂欢,很多市民说像烟火一样看待它。特别是建筑师作为一种可以去参与,可以作为娱乐的状态。面对大众的喜好以及那些裹挟着与城市、建筑本身无关的情绪,建筑师慢慢失去了话语的阵地。
特别是今天这四位专家的发言我们都可以看到或者读出来建筑师在这里面的一种坚守,但是面对这种情况很多的建筑师,特别是我们大院的建筑师,真的他没有办法,因为他要拿它来吃饭。他们只能退守到实用性问题,我讲适用,我让它好用,让它还算个产品好不好?所以我们很多建筑师慢慢的无奈退到这样一种实用性阵地前沿,坚守这么一个概念。深怕自己选为最丑陋的建筑,工业化革命和信息时代的到来,使技术之上变成了一种风气,实用主义的思想统治者建筑人居环境的创作,特别是大院的建筑师。
我们可以用募来的钱做一个自己喜好的,自己可以投入其中的。我们一方面羡慕他们,一方面又在这种环境下被业主、领导和城市不断制约着,不断呵斥状态下的创作。在这种情况下,我们说当代建筑与城市确实发生了巨大的转变。后现代主义运动是将建筑的传统范式横扫,当代建筑设计强调多元、纷杂,全球化的标杆下呈现出对形式的狂欢追逐。
很多人都发现我们更多关注的是形式,这种形式能够博得甲方的好感,得到领导的认可,经常在投标的过程中我们强迫自己要编出一点故事,这个故事要讲给甲方和评委听。所以地域文化和地方特征价值观的认同在全球网络化中遭到了危机,这种危机不以我们意识为转移,建筑的形式成为易耗和标新立异的消费品,比如说高度、某个象征等等,我们听到一百年不落后等等,建筑的本质在去精神化和追求时尚的道路上确实越走越远了
在这里提出一些自己的思考我们叫在地性,这个词并不新颖。其实在最早的建筑师提出的场所精神,到后来我们近代包括当代的很多建筑师,包括在我们中青年教师阵营里面有的提到了本土建筑都有在地性的思想。不管是在地性、本土、场所也好,建筑设计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它的存在,作为一个实体存在,存在性在建筑上表现出来极强的场所性。
建筑与艺术相比更具有场所性,比如说艺术品可以搬回家欣赏,建筑不能动。所以说建筑坐落于一片场地上,建筑因这片场地的唯一性而变得独特,不可分割,有相互作用。
场地是有菱形的,它承载了历史、文化、宗教和习俗。如果设计得当,场地会将这种菱形作用于建筑上。建筑场地因其发生了历史事件和人类生活,使其建筑具有了人文精神。
建筑的场所有时候需要变更和改造,这是很显然的。人定胜天的这样一种观念在文化大革命以后越发发扬光大。我们现在很多建筑师小心翼翼的关注了场所,上午朱老师最后用了一个宝石的例子表达。
这些变更很显然是赋予自然和强加给自然的,我们粗暴的对待它,首先在对待环境的过程中你就输了第一步。场地原始的自然性,比如说地形、高差、土里学特征等恰恰是场所性的具体体现,巧妙结合场地,利用场地特征,是建筑的一个基础。
建筑和场地结合应该成为一个整体,离开场地的建筑设计存在要有意义,这是建筑师要进行建筑设计的一个原则,所谓在地性的原则。
通过几个例子给大家做一个分享,第一个是通辽马头琴博物馆,能让草甸发出声音的博物馆。在这样一块地上,大家知道通辽是内蒙的一个城市,它的特征给我们一个非常奇特或者说非常独特的感受。我们的场地实际上就是在这里,是沿着一条河线性展开的空间,由若干建筑群组成,我们博物馆在居中的位置,河对岸也有。像绸子一样展开的博物馆是舞蹈博物馆,马头琴博物馆可以看到所处的位置和地理环境,三个一组建筑群的位置上它应该属于附属的位置,这是沿河的景观带展开,我们的建筑用地在它旁边,城市景观轴线在这里恩,是三个围成一组所形成的。
这样的地景关系不陌生,我们看到辽阔草原意向就是这样展开的。就是最初最本真的意向给了我们一种建筑灵感,我们想沿着河边,应该去人工化,应该和大地亲和,连绵不断的水和草甸起伏,缓缓和大地结合,贴合在一起的空间。
所以下面两张图看到的是我们效果图的一种探讨,这就是刚才说的中心广场的位置,旁边有三个建筑围合起来。上面的博物馆比较高,面对水面和共享广场,大家可以看到我做的马头琴博物馆是附属的部位。首先把自己和环境搞清楚关系,再把自己和其他建筑群的关系搞明白。流线关系很清晰,在这里我们可以看到沿着陆地的和水面的流线关系,导致了和地势相关的建筑形态。
沿着轮廓线我们看到了这是在右边的,匍匐的和地面环境结合起来,中间在高台上的博物馆像长袖善舞的感觉。这是它和总平面的关系,有跌落的看台,景观道一起呼应,与冰河这一块结合在一起。屋顶这部分是采光的,其中这一块可以保留一棵大树。
这是效果图情景,我们原本是像大草原丘陵一样引到屋顶,其实由于造价的原因只限定一部分人走。是用亚克力装置形成模仿草的特征,晚上有灯光打亮出来。沿着这样一个栈道,我们非常清晰的看到和城市河道一起过去,在三个镂空的地方除了有树木生长出来,还有博物馆本身的采光空间。它的低矮和它本身作为陪衬角色,造就了它具有的特性。
当然,建筑本身也要有它的灵魂,源于它内在的功能。马头琴博物馆离不开马头琴特殊的音乐装置,本身的内部摄影带来震撼的效果,给很多建筑师做室内装修特别是音乐厅设计带来了灵感。共鸣腔作为实体的现象替代,很多被建筑师采纳。
事实上这样一种特殊的造型,半面切开,既可以做展览空间,又象征着乐器本身,马头琴特殊的装置。屋顶光线从顶部下来,形成一种光影的变化,主要的和结构设计师沟通以及合作,把这三个实体形成了结构的承重装置。通过屋顶便捷的网架,整体造型生成了。这是结构部分和整体屋面的关系,平面是由三组这样空的和实的交接空间,从西南侧进来到序厅等等。
所以,走到里面去大家可以看到是一个无柱空间,做的非常的简洁,三个实体是用木头的表面,其他部位是混凝土实现的非常干净和洁净的内部感受。亚克力本身通过世博会的英国馆已经认识它了,通过导光的装置可以形成夜景的功能,这样也是为了不让人们踏入屋顶上。
这边的建筑已经完了,河岸对面是朱小地做的一个书画博物干。后来在我们建筑师的干预下,沿河的护栏原来是汉白玉雕出来的,这样就变的清水了,和我们的大平台逐渐融合成一个整体。
可以想象建成之后的这一块应该作为城市非常重要的文化走廊,这一块还没拆完,以后都要整改。
第二个项目是玉树州行政中心,普措达泽山下的藏式院子。玉树灾后重建政府投入了相当一笔经费,一开始是十大建筑在里面工作。除了有博物馆、纪念馆、大剧院、游客中心等等,还有一个是行政办公,我们接到的项目是行政办公建筑。这个建筑开始有比较多的思考,大家看神山圣水营造了玉树特有的人文地理环境,灾后重建怎么来体现这种特有的气质变得非常关键。中国院做了整体规划,政府投资的十个项目在这里陆续展开。
一开始定位是24万,为什么在玉树几十万人口的城市里做一个24万的行政中心,后来是中央政府为了体现对玉树的一种力量。几经沟通面积压缩了,最后压缩下来不足十万。
这张图告诉我们在玉树看到的最多的是什么,依着山,面临水,一个院落形成的台阶式景观给我们造就了一种新的视觉感受。大家可以看到在这里我们可以尝试着用这样一种藏式的院落结合台阶深入到藏民心目中去的一种空间景象。
看到这里大家可能知道关于色彩的问题,为什么这个地方做成灰色或者用混凝土的本色,其实也考虑了钟山的特色,作为一种行政中心,红白对比展现了钟山风格和藏式的独有特点。这种颜色可用不可用?我们做了长期的研究,特别是和当地的民俗专家沟通之后,最后决定放弃掉红颜色的使用,实际上也是我们回归一种更加亲民的色彩,不是过分强调它的宗教特征。
这个建筑更多强调的是一种院落特征,局部用了一点点符号,窗台上的以及顶部的处理。院落的大小沿着轴线和侧院形成的风格是藏式特有的,树木非常稀少,保存树木是对它脆弱的生态的保护。
柱子和入口部分我们都看到了,你是要表达一种行政建筑的威严还是表达出具有地域风格的文化气质和亲民气质?我们通过不同尺度的院落看到这种亲民的特质可以实现,这是保留的非常稀少的几棵树。
这一组建筑后来在玉树形成了特有的风貌。既不同于色彩丰富斑斓的文化建筑,不同于宗教的建筑,是一种贴近市民的,同时又具有一定的地域文化特质的院落建筑,大家从鸟瞰可以看出来。
这是檐口部分抽象以后的金鼎概念,这是它的内部。
第三个是华山游客中心,在一些杂志上登过。随善就势,因地而生。这是沿着华阴市过来的主轴线,自北向南,面南看过去是华山的西峰和北峰。沿着城市主干道一直通向华山,我们把等高线画出来之后就知道这个房子怎么做。不是把地铲平了以后做一个突兀的大建筑,几张模型可以很清晰的看出来我们的策略。告诉大家的是沿着等高线逐级上升的底下是华山博物馆,通过屋顶采光天窗将自然光引入,形成一个对华山历史、人文的回忆。
建筑分两侧,通过匍匐地上的形式采取了一种策略,将周边的建筑压到比树梢还低,右边是票务,买票以后在这里候车,到这里是纪念品、餐饮等等然后离开。中间一分为二形成了面向城市主轴线,针对华山一个主峰的展现,将我们的建筑一分为二。
这是屋顶的采光设计,一开始通过方正的几何图,像一些石块插到屋顶上的感觉。大家看得到树梢和建筑的关系,建筑是半埋在地下的,但是屋顶做的时候被施工单位擅自改了,都是朝着一个方向,而且不侧壁垂在屋面,做防水更好,本身是斜的,而且减薄了。
这个都用的是当地石材,一分为为的台阶地下是博物馆,我们取了一段,实际上是关中门居里面的门市。
接下来这个是抗美援朝纪念馆,我们第一个思考的不是建筑,而是定位。我们认为这个纪念馆不应该表达和诠释战争多么残酷,敌人多么凶恶,我们多么赋予牺牲精神。我们应该在城市的中心区这一个小山包上,它应该让大家反思战争和回顾历史,展望未来和祈福和平。
所以说整体思路清晰了,在丹东市山坡上,这边是鸭绿江,大桥在这里。唯一的一座山站在山顶可以看到鸭绿江断桥,对它而言是一个纪念公园,建筑本身是次要的。人们站在这里看到断桥也是纪念一部分,所以能不能更好提供空间平台的眺望,能不能提供登高远望的空间,是这个地形的成与败的关系。
这是山坡的现状,有一个大屋顶式的博物馆和一个纪念碑。原来是抗美援朝纪念馆,哈工大设计院施工。留下来的是黄颜色的,一个是全景画馆、指挥所和纪念塔,当时彭德怀前线指挥的第一号指挥色。三个东西形成了黄颜色,场所特有的要保留。我们刚才说到了一个概念,面向这边走过去看到的是鸭绿江,甚至于透过鸭绿江断桥看到对面的朝鲜,变成城市整体的一部分。
更加重要的是它的建筑坐落在山顶,这个山又是丹东市比较突兀的市中心的山。我们做了高层的分析,什么地方可以建,什么地方不可以建。根据这样的分析我们做了一个详细的规划,这个规划在平面上你看不到任何东西,看到的实际上是一个塔,这是掩体,这是全景画馆。那边我们不希望有建筑,因为它要面向城市和鸭绿江展开,建筑是多余的。但是要有一定的空间,我们怎么来做?在这里形成了初步的概念。
我们在这里看到了希望营造的和平公园,把大面积的绿地做出来,配合建筑和功能的分区,形成一个竖向的细致、规划的东西。以和平公园为基调为基础的纪念性公园,一个是保留了这三个建筑,中间掩体是埋在地下。全景画馆没有办法,得立在这里。唯一是这个塔,南侧过来的时候很高,很陡,为了让人更好的瞻仰它,为了流线关系更顺畅,沿线有一个水池缓缓的进入了平坦区域,成为以后大型车的集中地,我们放在后端,让它形成一个特有的地点。
这个地方是形成面向鸭绿江和断桥本身另外一条相交叉的观览的轴线,这是竖向设计,我就不展开了。这是大家看到的一张鸟瞰图,从北边走过来的轴线和南边城市上去的轴线汇聚在塔上,做一个定向的转折,中间宗色的是掩体,我们中间做了水池,掩体在地下。通过水池的边缘一直走到前广场,我们不仅将前广场保留下来,同时还将前广场逐级向上登高形成广场的延续,这是一个纪念广场,这是保留下来的圆的全景厅,纪念广场将人引入城市最顶端,在山坡上俯瞰鸭绿江和断桥,将整体城市和鸭绿江断桥收入在眼底的景观,底部做了非常简单的几何化处理。
玻璃窗里面透出来,有一个寓意。所有公共空间围绕中庭,三个展厅逐级向上。这个本身有一个开口,也面向鸭绿江。这是从和平公园看过去,它的背面。水平方向开口的小隙缝是咖啡厅,在咖啡厅可以俯瞰整个园区。
纪念馆向上走逐级登高,看到了这些雕塑装置,这些是用战车和装甲车改装的纪念碑,这个建筑就是这样的形状。回过头来远望城市,我们用了混凝土的方式,包括像弹坑一样的特征,专门请工人做的。
这是它的平面,我就不一一展开了。从序厅进来大家看到两个窄窄的折线变化是交通枢纽,在室内的所有交通全部放在那里。和它形成的中间是一个公共空间,两侧就是展厅,几层串接起来的。
这是掩体部分的顶部,通过混凝土形成的特征。纪念馆里面有水池,志愿军战士模拟,纪念日的时候孩子们可以献花圈,合影。我们真正融入到其中作为我们的兄弟和兄长来对待,更让人深入到心灵里面对待。
这是混凝土模仿的弹坑效果,大家看过《上甘岭》,是用铲子挖出来的掩体,两边 穿插的是展厅。是一种非常震撼的机理效果,专家评这个建筑是第一名,实施方案是第二名。
最后一个是北院故宫,没有宫殿的皇家博物馆。大家在网上看到了,这个博物馆是在北京的西北郊,是北京的风水宝地。清代的时候就是烧制瓷器的。这里还有一个湖面,用来调解水域的。故宫180万藏品在紫禁城展不下,一定要有另外一个地方。台湾做了南院故宫,我们也要选一个地方。比如说高大的陈设和亭台楼阁等等,紫禁城展不下,就要在这里做一个高大空间相应展览的地方。
但是在这里是一个皇家园林,右上角的图有一条红线贯穿下来,五十年一遇的洪水线,用了我们的三分之一,使我们用地非常紧张。在水库上不敢动任何东西,如果说真的有洪水来了,会出现不能够应急的这样一种危险。
在这块地方到底做成什么?我们说它应该是一个和环境贴合在一起的建筑群。一个古建筑和环境融合的院落群,而不是再复制一个紫禁城。我们希望这个建筑打断,即便有百白米长,五百米长,仍旧要切段,让它南北通透。除了清代就有的大的湖面景观,还要融合到北边去,而且这里有很多的建筑。
当然,大家也知道博物馆的营造有它自己的特征。三个展室和几个展室的展开一侧是人进去,另外一侧是展品的流线和工作人员的流线,两者相向而行在展厅汇合。我们将主要的人流东侧引进有一个序列的准备,在这个序列里面缓缓而上从二层进入,实际上我们在这里做了一种类似城墙一样的公共空间,公共空间的底部是开场的展城服务一条街,融合了展览相关的所有空间。从金字塔入口下去以后,一条完整的商业服务设施,包括餐饮和纪念品售卖以及公共交往、托儿所、书店等等。
在这样一个空间里面我们严格将展城的部分和公共开放部分分开,通过这一条曲线性的公共廊道和建筑环境融合成一个整体。三角形的房子是故宫原有的房子,圆形的是老窑。
这里面留出一个空间,除了南北通透像院子的这一块,中间是展厅,北边一条窄窄的是所有展品的留下,垂直交通的运输。贯穿所有的是面对公共开放,和公园结合成一个整体,里面有书店、会堂以及各种各样的纪念品售卖。
建筑本身我们看到它的几个主要元素,在屋顶我们做了很详细的构造处理,包括仿城墙的一部分和金鼎的概念。我们前面调续水库就是这个,通过南北的院落串联起来。公共空间是像城墙一样,展览的空间从东侧进来沿着几个大厅看,从屋顶走到城墙顶端缓缓下去,可以俯瞰整个园区。
这是入口的东部,这是大家看到的老的窑和金鼎的关系,古典的园林变成一种象征用在这里。我们说的公共空间尽量简洁,两侧既可以看得见红墙展馆,又可以看得见我们的水面,这就是刚才说的高大空间,45米乘45米,高度是20米,北院故宫很多局部空间通过这样一种手法把它串联起来。
主持人:感谢庄院长的精彩演讲,今天高朋满座,最后还有一个小环结,我相信大家听了一天可能有收获,也可能有问题。今天演讲的诸位嘉宾,一会儿会请上台有一个简单的圆桌论坛,给在座的一位面对面交流的机会。
孔鹏:非常高兴,今年是我入学20周年,从学校毕业以后没想到在这个厅在前面讲话,没有敢往这一块想。感谢主办方和庄院给这次机会,最近清华有各种论坛和学术交流,所以跑的比较勤。
仔细想了想为什么回来呢?很大程度上和我这个背景有关,我也是学建筑学的,我也是咱们学院的学生,也是几位老师的徒弟。我出来以后经历了比较快速的改造,大学毕业以后一张图没有画过,投入到房地产开发洪流中,15年的职业生涯了全部做这样的事情,经历了不同的企业,当然也有很多心得和想法。
今天听了诸位前辈讲了一天很震撼、很有营养以及价值学术的新东西,我想就这个话题谈一谈我自己的几点认识。第一个是从新常态和新设计角度,朱小地院长说大腕不在,正好朱院长走了,他讲的是我设计。新常态是一个宏观经济的词汇,其实对应的就是常态,什么是常态?常态其实就是我们的国民经济,我们的GDP已经高速成长20多年,30年了。靠原有的增长方式增长不下去了,靠原有的投资拉动、人口红利和资源消耗、粗放增长的方式增长不下去了。但是,我们还要保证我们的经济以不低于7%的速度发展,所以7%的增长就是常态。
原有的手段不够用了,要换新手段做新措施,这就是新常态。所以说新必然要带来各个领域的新,所以新常态的新对于设计来说,我们会面临一种节制的,资源节约增长,靠创新拉动增长,和以前完全不同。
所以说2014年到2015年,包括一带一路、亚投行和万众创新解决的都是这个问题。所以我们的开发和设计,今后都要面临这样一个局面,我们怎么去更节制的,更有质量和更有效率的实现我们的增长目标,这是我们面临的一个新设计环境。
其实我最近一直在思考,因为我前一段给我们的设计师和团队做完绩效洽谈。谈的时候我就在想,我管了20多个甲方的建筑师,这20多个人又分别对接了六七个项目,每个项目对接了几个甲级的设计院,我也算一个小设计院的院长,间接指挥了两三百人的团队在做很多东西。但是,他们在评价我们的工作怎么做的好,这个事情我最近在思考,思考出来了一个结论。其实我们的建筑师,我们的建筑教育从最根本上有一个很充分的认知,这个认知就是我们所有既有实用性,又有艺术性的创作都要一体两面分开来看。
建筑是这样的,瓷器也是这样的。一定分为两类,一类是大众消费品的创造,一类是非大众消费品,叫做艺术品的创造。大众消费品和艺术消费品的创造在根本上有不同逻辑经济学的支撑,我们在所有建筑教育和成长过程中会面临这样一个问题,我们在学院的教育里大家朝着艺术家的方向发展毋庸置疑,大家要有这样的教育和背景以及理念、理想。
但是当你在工作的时候,由一个建筑艺术家的理想变成一个建筑师,变成一个大众消费品的创造者。由一个国家工艺美术大师变成了一个制造茶壶的匠人,中间有巨大的落差。我们怎么样面对这样的落差,往往是我们要考虑的问题。
其实现在很多的建筑艺术的创造者,包括我们今天讲的这些内容,包括各种各样的知名的建筑师,我们拿出来的是建筑创作领域的东西。但是我从事的是大众消费品的作品,背后有不同点。所以在我们建筑教育和职业思想过程中对不同点有充分的认识,这是我想的第二个方面。
最后用三个关键词结束我的思考:第一个是价值对标,就像我说的,有时候我跟设计院同仁和设计师讲怎么评价什么设计师最有能力,或者说我作为一个甲方,我怎么看设计师最根本的能力是什么。在我看来,设计师在于它能够迅速的和一个项目的投资方,和这个项目的利益攸关方建立一种能力,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但是最终还要回归到你所在的价值体系,并且运用出来。最终,还要既能达成理想,又能达成经济效果的理想,这种效果不是每一个建筑师具备的。
如果你具备了价值对标的能力,第二个关键词引申到在我的行业角度怎么看新常态和新设计。我现在和一些设计院的负责人和领导交流,活越来越少,越来越难,规模建设没有了,以后这个行业怎么办?现在房子涨了十倍,设计费一分没涨还降了,大家未来得发展空间在哪里?第二个关键词我讲产业重塑或者产业创新。我和我的朋友在谈设计院最重要的能力是创造价值体系和产品解决方案的能力,大家知道房地产行业目前做跟投,我问我的设计师朋友你敢不敢跟投你设计的项目,我给你打一千万额度,你留一千万押金跟投,为什么设计师挣不到钱?和设计不挂钩,设计完了就接收。你能不能加入进来?如果加入进来你怎么思考这个项目?对这个项目能不能卖的好和好的运营结果感兴趣,还是说符合消防规范、千人指标、符合设计书就可以了。
所以说你能在前端做思考,提出的思考就更具价值,完完全全在这个产业中拿到产品创造力和产品价值的一杯羹。同时,我们还有一个下游,或者更上游,就是设计和金融的结合。我们整个设计行业面临大的发展,开发商和业主各种各样的项目非常多,你的眼界宽度远远超过像我们这样的人。你在这么多的产业挑选中,你是实实在在的产品缔造者。如果我们是基金的话,愿意不愿意跟着设计师跟投,愿意不愿意跟着庄院投,比如说我是产业基金和房地产基金,你的哪个项目我愿意跟投,为什么?你的项目更好,能不能金融化和基金化,这样又带来一大块提升。其实,这个行业的未来在新常态下有很多放,代表了第二方面的思考,关键词叫做产业创新。
最后,我想讲一个职业精神。现在这么纷乱的一个社会,或者这么纷乱的情况还是内容。我们建筑师创造能力非常强,我最近特别爱跑日本,为什么呢?我看到日本人有一个执业精神,我会看到我们的人,中国人现在你的精力付出和对价值的判断都是和它的价格有直接关系。这个案子值十个亿,或者两个亿设计费,大家就投入全力设计,比如说这个设计费两百万,就把这个事情做了。
但是日本人就算在大众消费领域也会拿出艺术品的执着投入,如果有了这个我们会有更多更好的东西出来。所以,我觉得回到最后还是需要我们这个行业有更多的执业精神,有了这样的精神再加上前两点竞争,我们在新常态下有更好的未来,有更多的新设计产生。
提问:我想问一下朱锫先生,做了很多艺术类的展示空间,而且和国内外很多伟大的艺术家有交往。我比较感兴趣的是他对他交往的艺术家看法,这些艺术家对于他的建筑创作有哪些方面的影响?
朱锫:我觉得人有幸运的,有不幸运的,我属于不幸运的,总是做那些挺难做的。自己找找乐趣,也很那些艺术家交往。最初是基于好奇,我自己觉得建筑不在建筑之内,而在建筑之外。所以对其他领域的事情特别感兴趣,后来发现实际上我们是一个领域,误认为的。实际上对于建筑和艺术来说它有一个最根本的特点,你所做的工作必须对今天的使用者,或者你要提供一个崭新的经验,可能这就是艺术最本质的地方。
如果我要问什么是艺术,没有人回答出来什么是艺术,实际上艺术根本就不存在,世界上只有艺术家,没有艺术。艺术家的工作是做一个别人没有做过的事情,在建筑的某些环节里,我要求我自己的每一个建筑都有一点点新的经验,或多或少可能成功或者失败,所以思维方式就变成了在每一个建筑里探索新的经验,这个是艺术家给我的很多启发。
另外一点是跟艺术家工作,孔总说的很多数字我也记不住,但是一点我很清楚,我认为不管是商品也罢,艺术品也罢,实际上没有清晰的边界。当一件事情做的很好了,如果有新的东西出现,它就是艺术品。况且我觉得在中国的环境里,我谈到中国人的传统观念和中国的文化一直滋养着我们每一个人,不管表面喜欢不喜欢,实际上都是潜移默化的。
我觉得作为一个新的经验,跟中国的文化要有关联。这个是跟很多跨界的合作,特别是和艺术家的合作,给我最大的启发是他们似乎没有太多的想法,没有太多的局限,他觉得什么都可以做。
提问:我想问一下文院长,中国院在你们的带领下成立了产业化研究的领导小组,我想知道您带领的产业化领导小组的发展方向是什么?因为建筑产业化道路是在现在的国策要求下,建筑产业化面临的建筑设计的个性化和建筑产品的批量化之间存在矛盾问题,您带领的领导小组会有怎样的一个发展方向?
文兵:因为一个企业必须要有自己的一个战略考量,在新常态下当我们传统的比较粗放的经济发展模式难以为继的时候,刚才大家说到经济是基础,影响所有的。建筑行业本身受到了巨大的影响,我们作为一个国企在这种情况下,主管部门对企业有考核要求,你必须找到和国家的发展战略匹配的新的增长点,我们也找到了不少,产业化是其中一个方面。
比如说我们院两千人,都不是说一种状态的人,人也不一样。有的是很好的创作思维的人,控制的很好,像今天我讲的那种。也有的是在技术控制能力非常强,在设计院里非常重要的。所以在一个企业不能说把所有人用一个模子去衡量,所以通过平台我们做技术的研究,方方面面的协调能力等等都特别强,有可能在这方面把国家的战略匹配上,把企业带动起来。
这两方面比较强,企业转型和升级一部分的要求,也是对人才有充分利用的。产业化这一块,大多数说产业化大家都在说PC,我们一直说PC不等于产业化。我们都知道在镇江是模块式的,把产业化分成机构体,三个领域都在做产业的研究。包括PC,像我们在镇江的模块建筑、盒子建筑到现在都安装了,有很多在做第二个和第三个,还有钢结构都是属于这个领域的。流动体和结构结合在一起,但是它的方式是不一样的。
其实我们现在在发展过程中,除了结构以外更看重的是内装体,和我们的千家万户紧密相连。现在装修完15年的房子很难再装修一轮,但是在两三天的时间范围里面,按照所规定的价格都有要求。
所以我们现在的团队比较大,但是研究方向有一定范围,主要还是几个项目。我们有几个技术,项目如果有需求我们会把技术拿出来配合。比如说我们在上海、北京都有,结构方面在长江三角洲和北京都有。
提问:我是城市窗的记者,我有几个关键词可能牵扯到四位都要回答。第一个关键词是智慧尝试,第二个尝试是生态建筑,第三个关键词是智能家居,首先问一下庄院和文院,作为国家的大院一直接着国家比较重点的项目。大家都说未来十年可能是智慧城市和生态建筑是建筑师不得不做的这样一个项目,可能你做这样的项目少,不符合国家的政策,未来你很难拿到比较体面的一个项目。
所以说两个大院在以往是不是做过比较出名的生态型建筑?另外,生态型建筑是适合国家拿钱推的大项目,还是未来越来越能够深入到从国家的重点项目和普通的商业地产,一直到普通的居住空间,它的可行性有多大?
另外问一下孔鹏,生态建设的项目未来在开发商认为是不是主要的投资项目,无论是商业地产还是居住地产。如果说以生态建筑为主的项目,您觉得赚钱的预期会不会好?
作为建筑师的朱锫老师,您以往有没有尝试做过生态型的建筑?这样的作品有没有?如果您有尝试过,有没有一些经历或者遭遇觉得这个项目部是太好做。生态建筑和智能家居怎么结合呢?智能的城市和生态的建筑是未来整合的方向,我们希望得到一些比较权威的回答。
庄惟敏:首先不是权威回答,最多是个人的想法,我第一个理解的是类型,不过是现在的人或者是现在的领导真的希望把它做成一种综合概念的目标。我们不能说什么叫智慧城市,把它定义一下按照这个就去走了。作为更多的建筑师和设计院研究的是当下最要紧的几件事,从我个人角度而言概念太多。就像我们现在的学校里面最烦的事情是研究生写论文的时候造一堆概念,解释一遍论文就做完了。
因为现在很多人在出概念和解释概念,这一点我认为是有问题的。对于建筑师或者设计院而言,更多的是做一些实实在在的对环境更加友好的建筑。很多建筑师从原来单纯的强调绿色建筑和生态建筑,现在更加说的是环境友好或者说贴切的建筑,我觉得这个是关键。
当然现在很多概念出来了,您说到智慧城市,现在说到海棉城市等等,这些概念从我个人来讲有时候不太清楚。但是我知道一点,建筑肯定不是一个废品,一定是合格的产品,这只是最低的要求。我要求我们的员工和建筑师是这样做的,但是这只是一个下限。但是在此之上作为一个大院,我想大院和我们说的私营、民营事务所还是有不同的。因为民营事务所或许他们是不是可以挑建筑,在我的了解里面很多的民营事务所还是挺范儿的,可以炒业主。作为我们就不可以了,有很多是政治人物。当然,政治任务就是赋予大院的责任,有些东西你是必须要做。
在这种情况下首先要保证你自己出来的产品是合格品,在这个基础之上必须要有你自己的创意,必须要有你自己对文化的理解,对环境的理解。在这个地方多落脚一点,比单纯谈一些概念强,没有就我们院对智慧城市做一些讨论。我们更多关注建筑单体本身是城市设计本身,智慧城市和规划、设计接触更多一点。我想多说两句,这也许是问朱锫建筑师,不由得他来挑做一个生态建筑或者不做一个生态建筑,生态建筑更多被标签化了。
所以,我觉得这个问题要问的话,非常难回答。也没有建筑师愿意标榜,你发觉越到今天越没有建筑师标榜做的是生态建筑,拿这件事情来说事。
文兵:因为我们这个院有一个传统,我们一般是组织人去研究一下,拿出一点我们院对这件事情的看法,形成大家的共识。我们在行业里面面对政府讨论一些事的时候,我们会有一些观点来说一些事情。比如说对智慧城市来讲有专门的讨论,没有人把智慧城市说清楚,建设部、发改委都不能说清楚。我们自己提了一个概念,我们认为智慧城市的核心是把数据采集并且传输处理,自动的对前端做出指令,让它能够相应的提醒谁去处理,这是城市管理的一个技术手段。就像我们人体是一样的,反射到头脑再收回来,智慧核心就是这样。
我们在做智慧城市研究的时候,一个是对它的系统做哪些可能性对城市管理有帮助。第二个是对产品型的,前端要采集数据,敏感的采集数据很重要,有强大的中央处理系统。结果有两种处理指令,一种是让设备自动的做出反映。比如说天亮了,自动关灯,这是很正常的。有可能是哪个灯坏了,维修的人直接去维修,说起来不是特别复杂的问题。
这个东西能够指导我们去给业主方和城市管理者说清楚这件事情,也让我们的技术能力支持这些事情,我们在这方面还做了一点工作。我同意庄院长,概念太多。我们专门研究绿色、生态、低碳等等很多的概念不同的出。说白了就这点,我这个房子做完了以后,同类型的房子在北京这个地方每一平米93度电,我做完了是70度电,不管采用的是被动还是主动的,我实现这个就可以了,这个是在能耗上面的降低,我们对绿色一个重要的区别。崔总做完了一个70万平米的绿色三星,我原来想的是多八个点,今年觉得太多了。因为最后它不是技术对标,骨子里是设计师有绿色的概念,这样他很多的设计方式才会做的更好,有这个意识我觉得是更好的。
朱锫:什么是生态建筑?我也不知道,我和庄院长的感觉是一样的,我特别惊讶上午讲了一上午,你没有听懂什么是生态建筑。我确实有点困惑,不管是生态建筑还是绿色建筑,我上午提出了那个理论是建筑还是要有一个区域的特点,你要符合它的气候条件,遮风避雨,在沙漠怎么做等等,只要沙漠地区气候接近建筑非常像。比如说回到远古的时候,人类都是隔绝的,没有交往,但是你发现很多建筑惊人般的相似。
所以我理解庄院长说的那句话,根本这件事情不用提。生态建筑我觉得是一个建筑的最基本问题,每个建筑师的出发点多应该这么想,我们造建筑肯定不是为了浪费能源,特别是中国人的思想不应该靠技术,就是我刚才说的很原始的自然思考方式,所以我们的出发点一直是这样,不借用技术。包括晓东上午讲的把树种楼上,我觉得不是一种生态,那是你和自然作对,你做树的目的实际上你的努力就是你的一个态度,实际上是一个很不自然,很不生态的做法。实际上我认为很多事要特别自然及我们今天太时髦,一会儿生态,一会儿绿色,我觉得不应该做这种努力,不是人做不到,是根本不要做。如果这是你定义的生态,这就是非生态的事情。
实际上拉萨有多少树?三千米树就很少。比如说在混凝土上种树,人类得付出多大的努力,而且它能活吗?我觉得更多的是一个表象。所以我觉得生态还是发自骨子里,你遵循某种自然法则和规律个,可能很原始。现在我在设计一个很有意思的房子是在一个悬崖上,一半是自动,一半是人造,我期待这个房子可以不用空调,它的冷气夏天可以跑到外边来,即使在热一点的环境里白天也无所谓,反正总是冬暖夏凉,我们不要依靠更多的技术,而是非常朴素的依靠自然现象如何塑造建筑。只要别把深圳的项目盖到新疆,别把东北的建筑盖到柬埔寨,我觉得这是最大的生态。
孔鹏:谈一谈我的看法,我不是什么开发商,也不是什么老板,我通过十几年的打拼是职业经理人。其实我觉得你讲的三个事情是一个事情,从智慧城市到生态建筑到智能家居是一个事情,是我们试图通过技术手段和对数据的了解,重新让一个空间产生更有效率的组织方式,它只不过一个是放在了城市尺度,一个是放在了建筑尺度,一个是放在了户内尺度。目标定的不一样,智慧城市以城市运营目标,生态建筑是以绿色,智慧家居是以舒适度为目标。目标不同反映出来的东西不同,智慧是在建筑空间里面更有效的利用,这是我对这个事情本身的理解。
就理解的本身想谈一谈第二点是关于生态建筑这件事情,我自己特别同意朱总讲的这句话,我再一个生态论坛上讲过,我们最大的生态是什么?我们要去制定更加节制的目标。我们现在更多是为了奢侈的,更加浪费的,不符合我们应该得到的资源目标上的很多技术手段,企图说这些技术手段是比较低能耗和生态的。
比如说你是抽烟的人,你跟人家说这个烟焦油含量低,所以我抽它更健康。所以说我们今天的目标和需求是不能够无限制膨胀的,你要回到人本,回到大自然的规划,你为这个需求做设计,才是更有意义的设计。
我认为建筑师不应该承担这些责任,建筑师更多承担的责任是形式空间美,传统的创造有意义价值空间的,是连接历史与未来得,让人舒适的。每个时代有新的概念和组织方式等等机电方式,都是归到这个逻辑里面,最终满足人的需求,建筑师永远是跟人打最后交道的一关。
现在我们去欧洲的酒店,你看到的还是两个世纪以前的建筑,甚至连门童和马车都没有换。但是在内部的话,你从左边和右边上床它都能够检测到。但是建筑师始终要保持一颗好奇而旺盛的心,每次要创造一些新的东西出来,这个是建筑师必备的素质。
最后是关于赚钱的问题,哪类建筑赚钱或者说能不能被接受,这一点特别同意庄院的说法,我们不会做某一种假设。作为今天主流的负责开发商贴标签去赚钱我们不会干,已经过了那个时代了。我们核心的是要满足客户的需求,北京现在是这种环境,你有雾霾,我们要做一些调整,最终使人生活在更好的环境里,制定节制的目标。
本来是三亚,PM2.5才是10,上一个过滤装置这个房子卖四五千,这是不可能的,我们不会刻意的贴标签做这些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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