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恒律师事务所律师贾辉：保险资金投资养老产业的法律问题和案例分析
2017清华养老产业高端论坛于4月21日-23日在清华大学成功举办，来自政、学、研、产的各界领导和专家60余位，百余名媒体记者，来自全国各地、港澳台地区以及美、英、日、新加坡等国家的两千余位嘉宾，共同探讨养老行业发展趋势、解读产业政策、金融对养老的助力与变革，以及养老服务产业如何通过与健康、养生、旅游、文化、健身等产业融合得到良性发展。在分分论坛5-养老产业的投资与风控的会议上，德恒律师事务所律师贾辉发表了演讲。
以下为会议实录
贾辉：非常感谢今天有机会来这里跟大家分享，大家都在谈有关养老的问题，我有很多感受，我老时怎么办。初步想当我60岁退休时还能行动，我想会在自己家里能够自己照顾自己，偶尔写小的论文发发小的感慨。随着时间的推移，我进入68岁-70岁时问题可能来了，估计行动会有点麻烦，偶尔摔一跤，估计那时我的小孩不在身边，在那时怎么办呢？没有办法，即使在家里边问题也没有办法解决，只能寻求外部机构。外部机构要么去养老院，怎么去呢？可能要找品牌比较大的，服务方面比较规范的，质量方面能够靠得住的，我想还是品牌比较大的，于是我在想保险机构他们做的养老机构我是不是能够信得过。另外一个问题保险机构他们面对提供养老的人群，他们是什么样的人群？我要付出多大的代价能够进去？进去之后能够享受的服务是怎样的服务？今天很多讨论是很有趣味的，我的PPT会围绕这三个方面的内容，我会在里边穿插我的想法，看看能不能得到解决。
首先十三五养老体系规划对保险行业的要求。
这给我们出了非常大要解决的问题，我们的确要进入到养老社会，到2020年全国60岁以上老年人口将增加到2.55亿人左右，占总人口比重提升到17.8%左右，高龄老年人将增加到2900万人左右，独居空穴老年人将增加1.18亿左右，老年抚养比例将提高到28%左右，用于老年人的社会保障支出将持续增加。这是摆在我们面前巨大的问题。
我在想到2020年时我的父母肯定属于60岁以上但不属于高龄，我幸亏还有一个弟弟，我弟弟跟我的父母生活在一起，我的父母也会照顾我弟弟的小孩儿。似乎我的负担到2020年时还不是特别重，主要是从资金方面，但是也会想可能我的父母不要有大的健康问题，父母只要不生病就是做儿女的福，身边的朋友发生的事情太多了，父母一生病在医院里大量资金的支出、大量精力的支出。这也是为保险提出很多的考验。
我们看将来养老金的体系，除了现在最基础的基本的养老保险制度，让它能够使大多数人如果有基本养老保险的话，面包的问题是可以解决。但是能不能过上一个好的和幸福的晚年养老生活呢？这个还要借助多层次养老保险的体系，包括企业年金、职业年金，个人储蓄性的养老保险和商业保险在内的多层次的养老保险体制才能实现。
同时在保险产品方面在医疗保险方面，还需要有补充医疗保险、商业健康保险、老年人意外伤害保险，当我对照这些保险产品时，发现我目前买了一些商业的保险，但在我配置的保险产品里边肯定是出现漏洞，目前还没有相关的产品。
同时鼓励探索建立长期护理保险制度，这是在我设想自己未来养老生活中特别需要的一个产品。
另外是支持发展养老机构的责任保险，这是从财险的角度去提，这对很多养老机构也是非常重要的一方面，万一老人在养老机构里出了事怎么办，这也需要由保险机构提供相关的责任保险产品补充。
关于多元化投资养老产业，开放养老服务市场方面，国办在1996年发了91号文，《关于全面放开养老服务市场提升养老服务质量的若干意见》，几个方面包括降低准入门槛，降低医养结合绿色通道，发展适老的金融服务，拓宽投融资的渠道。这个方面首先我们面临老年人在增加，我们要解决养老产业能力的问题，就要鼓励更多的社会主体和资本进入这个产业。在降低准入门槛这方面比较容易理解。
建立医养结合的绿色通道，探索建立长期的护理保险制度，形成多元化保险的筹资模式，这对保险也是提出非常多的要求。
发展适老的金融产品，如何从针对养老方面开发适老的保险产品，拓宽投融资渠道，鼓励社会资本采取设立基金、发行企业债券等方式筹集资金，用于建设养老土地使用权、产权明晰的房颤等固定资产和应收账款、助产、知识产权、股权等抵质押、提供信贷支持。很多是非盈利的社会民办机构，当然盈利的也有，养老产业土地成本也是很多养老机构面对的。为了解决这些问题很多机构走向了非盈利这样的模式，获得的土地可能是免费的或者是存在一些瑕疵的。在这种情况下社会资本尤其是险资在进去的时候，以什么方式进去？这个也提出了非常多的挑战。从险资目前来说这是关于养老保障管理业务的一个模式。
关于养老保险公司和养老金的管理公司，的确在养老产业他们具有非常独特的优势，他们既可以通过保险产品的方式来融资，从政府机关、企事业单位和个人手头，能够通过产品的方式拿到非常多的长期性的资金；另一方面本身这些保险机构又具有专业的投资管理能力，能够确实在一个比较长的时间跨度范围之内，实现资金稳健的增值，能当你老的时候需要钱的时候获得相应资金的支持。
关于投资管理方面，险资对投资范围有比较多的限制，特别是一些比例的限制，来确保相关通过养老产品募集的资金能够以稳健的方式不断增长。投资组合分为开放式和封闭式。
相关法律依据是保监会2015年颁发的93号文，《关于养老保障管理业务管理办法》，[2016]230号文《中国保监会关于进一步加强养老保障管理业务监管有关问题的通知》，养老保险公司/养老金管理公司开展业务门槛：注册资本不得低于5亿元人民币且须始终维持不少于5亿元人民币的净资产。确保有资质的公司进入到产业之内，同时相关养老保障和业务产品，是在销售之前需要备案的。
在投资方面，产品配置范围包括固定资产、流动性资产、权益类资产、不动产类资产以及其他金融资产，确保投资比较稳健安全的。
对开放式的投资组合和封闭式的投资组合都有相关的对于个人委托人资金初始要求。
案例：中国人寿。针对个人发放养老保障产品，国寿福寿丰年养老保障产品、D国寿福寿嘉年养老保障产品等。
谈到投资下面可以谈险资进入养老地产的相关模式。比较常见的两种模式：直接投资模式、间接投资模式。直接投资险资通过债权、股权、物权三种方式进行养老地产进行投资。间接中间会搭一层金融架构产品基金、信托等方式进来。
相关法律依据是保监会2010年发的80号文，这个文里既有放开也有限制。第一是对于养老不动产明确在文里列入，可以允许投资，而且可以通过直接投资方式去投资。并且投资养老不动产还享受一些投资其他类型不动产没有的优惠措施。它没有区位的限制，一般险资投资不动产必须是一种省级以上的城市，或者具有非常明显的战略区位的城市，但投资养老不动产没有这样的限制，养老地产有它的特殊性，选风景比较优美没有必要在大的都市跟大家挤来挤去，可能是一些风景优美临近大的城市，有一些医疗资源就可以。所以险资对于养老不动产方面对于区位的限制是突破的。
但是它有一些限制，譬如不得利用投资养老不动产的名义以商业房地产的方式开发和销售住宅，这就意味着险资投资养老地产方式很多情况下是没有办法以销售模式去走的，而是以居住的使用权的方式来落地。同时关于配套设施的投资额不得超过项目总投资总额的30%，关于土地年限剩余土地年限不得低于15年，投资签署之日起15年不得转让。评级机构必须是AA级和AA级以上的长期限制级别，不高于本公司上季度末总资产的30%。
这个案例刚才褚总已经提到了，中国人寿投苏州阳澄湖半岛度假区的案例，针对中国人寿做的标。这种模式要求对险资的要求也是比较高的，只有资金实力非常强的险资他们来做可能比较合适，同时他们能够在国际上有比较大的影响，能够找到国际上对养老产业社区运营管理有丰富经验的运营管理商共同合作。
这是通过股权的方式投资养老相关产业，分直接和间接两种。法律依据是2010年79号文，关于险资投资股权暂用办法，更适合险资投资跟养老产业相关的企业，不一定非要以养老地产为主要资产的载体而是很多相关的。但它也会有法律法规非常多的约束性条件，譬如只举几个：第一具有法人资格，第二具有确定的分红制度。这样一下把非常多非营利性的企业机构排除在外，没办法以股权的形式进行介入，要考虑其他别的方式去走。
直接投资股权其中非常明确，养老医疗是可以的，关于股权投资资金的来源分不同的形式，有对不同资金来源的要求，同时有监管上的核准要求，大类监管权益类不高于上世纪末总资产30%，重大股权不高于净资产。
这是太平投资于股权类的架构，下面设立了太平养老保险股份有限公司，太平人寿保险有限公司，在太平人寿保险有限公司下面专门成立了跟养老有关的公司叫“太平养老产业管理有限公司”，他们参与的项目包括设立太平一方大养老健康产业投资基金，包括设立中外合资运营管理公司太平水印，包括中标上海首个工建社营项目，杨浦浙江湾城养老院10年的经营权，引进外界融资再和既有的养老项目通过经营权的合作，来实现资源的对接。
这就是以上全部的内容。谢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