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凌川:保险行业投资养老产业的案例分析及国际经验分享_新浪地产网

褚凌川:保险行业投资养老产业的案例分析及国际经验分享

提要: 2017清华养老产业高端论坛于4月21日-23日在清华大学成功举办,来自政、学、研、产的各界领导和专家60余位,百余名媒体记者,来自全国各地、港澳台地区以及美、英、日、新加坡等国家的两千余位嘉宾,共同探讨养老行业发展趋势、解读产业政策、金融对养老的助力与变革,以及养老服务产业如何通过与健康、养生、旅游、文化、健身等产业融合得到良性发展。

  2017清华养老产业高端论坛于4月21日-23日在清华大学成功举办,来自政、学、研、产的各界领导和专家60余位,百余名媒体记者,来自全国各地、港澳台地区以及美、英、日、新加坡等国家的两千余位嘉宾,共同探讨养老行业发展趋势、解读产业政策、金融对养老的助力与变革,以及养老服务产业如何通过与健康、养生、旅游、文化、健身等产业融合得到良性发展。在分分论坛5-养老产业的投资与风控的会议上,中国保险资产管理业协会研究部副总监褚凌川发表了演讲。

  以下为会议实录

  褚凌川:谢谢大家这么早过来参加论坛,我不是代表官方的声音,我们协会属于社会团体组织但我们是保监会下监管的,两大行业协会之一,一是保险行业协会保险负债端的,我们是保险资管协会宽泛地服务保险资金应用的。我们协会构成非常多元化,是一个产业链的布局,保险资金运用各个环节都非常欢迎他们加入协会,共同组成保险投资的生态圈。今天这个话题作为一个开场白,也是今天分论坛第一个开场,一开始会讲到比较宏观的东西,但宏观的东西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理解,我讲的理解只代表我研究养老产业这些时间的一些心得。

  我讲的几个部分一个是中国老龄化进程,我们最近在支持整个保险行业和保监会系统在做中国养老金的测算,还有中国养老金的架构体系,通过这个测算也发现中国老龄化的进程在世界上没有什么潜力进程非常快,养老金缺口非常大,养老金专题主要内容由协会会员专家长江养老的段总会讲到,我讲养老产业投资方面的话题。

  中国老龄化进程是在2015年时60岁以上老人占比16%,再过15年2030年测算达到25%,人口达到3.7亿。3.7亿人步入老龄化,他的生活规律整个行为和偏好、需求和年轻人产生了非常大的区别。这是老龄化的一个进程,大概从1950年-2050年,从左上角到右下角这个进程,大约100年的进程,由金字塔型变成倒陀螺型进程非常快。这不是特别悲观是自然规律,中国大概14亿多人口,人口缩减下来每个人资源和生态环境会变得很不错,不用感到悲观。

  这是我借用本届论坛杨燕绥的概念,人口老龄化不以为这社会老龄化,继农业经济、工业经济、信息经济后,人类进入健康管理、生物科技、人工智能飞速发展的银色经济,这个银色经济是基于健康长寿不断升级的需求和约束条件组织分配生产流通消费活动关系的总称,清华大学的定义是高屋建瓴的我借用了一下。

  下面这个是养老产业的发展阶段,养老产业一开始是一个福利事业是全封闭的,像我们之前很早时老的时候都领退休金,在企业会做政府全包民政部管的福利事业,今天变成老龄产业老龄事业,办开放属于民政部和发改委属于公共财政、私人财政两个部门做政府半包的形态。

  到了现在因为养老产业缺口非常大满足不了大家养老服务的需求,全面开放发改委主导政府引导的产业,这个产业因为变成比较市场化的产业,它的前景非常广阔,标志性的是国务院办公厅《关于全面开放养老服务市场提升养老服务质量的若干意见》,我们会解读有什么样的政策开放,对大家实务操作非常有好处。

  前三张PPT完了切入整体“养老产业的特性及商业价值”。中国离开30多年高速发展的阶段,进入中低速发展阶段,由于我们经济体量已经非常大,基数很大增速不可能更快。在中低速发展阶段大家做投资时发现非常重要的特性,还想维持那么高的收益,但投资过程中从2015年股灾到今年房地产市场有个大泡沫发现,你的财富增值不是主要目标,想保值怎么让它安安稳稳产生每年超过通胀,还能够保值的收益率是应该考虑的问题。如果延续过去过于激进的投资但环境不支持,投资会立刻产生风险,风险对投资整个组合对财富的伤害还是非常大的,像股灾时很多中产阶级大家也看到过他们放杠杆投股票一夜之间回到解放前,这是在以后发展过程中需要避免的。

  所以养老产业因为需求特别大会产生比较稳定的现金流,但同样养老产业服务业的核心是微利性、缓慢性、公益性、群体性、综合性这几个特征,房地产商按照之前投资增速经过测算进到这个,过一段发现行业达不到他的预期,进入行业前要考虑的问题它的规模是相当大,跟医疗产业有点类似,它的整个盈利性不那么高,现金流是稳定的。设计整个产品整个项目时先得明白这个产业是什么样的特质。

  这是养老产业,养老产业和其他产业汽车产业链不一样,不是纵向的是横向的产业链。产业链有各种各样不同的归类,我归类之后分7个子领域,其他专家有其他的分类。第一养老地产在哪儿养老的问题,现在有养老社区CCRC(持续照顾社区),旅游地产、以房养老,后面是医疗综合体。旅游地产,大家看养老地产宣传中在风景优美比如海南或其他地方一片地产告诉大家去养老,地产一般受众是有支付能力上班的年轻人,它的概念是旅游地产的概念,和养老地产有区别,整个设计、整个社区按照普通居民区综合体设计的,没有照顾到养老产业的特质。

  医疗综合体为什么和养老产业配套呢?后面会讲到根据保险公司投资的经验,所有的养老必须在周边会有医疗配套设施,否则不可能是长期养老的社区,只能是旅游渡假短期待的社区。

  下面是养老金融业,分许多子领域,第一是养老金的积累,养老金积累说是养老产业但是从年轻时开始做的事情,从现在大家开始积累自己的养老金。我们研究过基本养老缺口是非常大的。

  下面是养老相关的保险,养老保险、健康保险、长期照顾险,以后会有特殊的险种会慢慢出现。

  第二是老年人的储蓄,60岁-80岁有工作能力,像清华大学和律师这种研究机构的,有长期储蓄需求。到老年阶段家族财富积累到一定程度需要做家族性的委托投资,包括身后事宜整体综合服务,这也是很大的产业。现在老年人钱存在银行里渠道比较少,这是可以开挖的领域。

  第三是老年用品,基本的生活用品在日本是比较发达的产业,老年人食物产品营养结构有变化,养生、中医药慢慢的发展趋势。老年生活用品上次民政部专家说在日本各种各样细分老年生活用品,包括去老人味的浴液卖得很好,老人老了之后有生理机能变化配套的用品,包括拐杖、轮椅等辅助生活的用品。

  第四是老年旅游,老年人身体越来越好有充足时间旅游,夕阳定制游等不能像一天跑好多景点老年人受不了,配上特别医疗的救护这是一个产业。

  第五老年教育。老年大学、健身运动、社团老年人投入的资金不会太多,它属于精神和娱乐生活的追求,在这个业态下辅助的作为老年人的入口,可以做一些其他产业的推销。

  第六老年服务。一会儿要讲到的老年服务产业的核心,健康的老人能自理的情况,我周围有很多老人,不住养老社区还是愿意在家里有自己自主空间,需要配家庭服务,挺累的需要家庭工,每周定期过来帮我做饭、打扫卫生等等之类的。包括我邻居有一个老人88岁住在四楼自己爬楼,独居,家政工一周来2次。看到这个老年服务状态有了直观的了解。老年服务当中的长期照顾,卧床时间比西方长很多,这跟大家理念,在中国说到老年不免说到死亡的问题。对于死亡方面的认知,在不同文化、不同宗教有非常不同的含义,像中国的老人,不管老人也好、子女也好蛮愿意求生的,卧床几十年之后,可能国外老人对死亡归宿去天堂、见上帝没有恐惧感自然而然生老病死到这个阶段说再见了,卧床时间非常短,基本发病到卧床很快的时间,之前在享受自己的老年生活,之后不愿意被疾病折磨那么长时间。还有老年营养咨询,老年人的饮食和营养对健康老人来说这是一个空白,包括我周围很多老人不愿意做特别复杂,吃稀饭面条一直凑合,这是一个领域,营养咨询跟身体健康有关系。

  第七老年医疗。医疗有生物技术人工智能,包括这些公司是非常值得投的,创投阶段A轮、B轮融资,到上市产品研发不同阶段,在各个不同领域都是有非常好非常高速成长的机会。对医院来说,医院可以说和刚才养老产业一样,需要有一个稳定的现金流,但医院养老都有问题床位是限制的,不像药品可以大规模推广,各种各样需要的群体或生物技术,投这个领域求现金流还是求高速回报和增速,愿意承担医药研发技术的高风险是需要做一个定位。

  下面老年服务核心——老年照护。长期需要照护老人4000万,回顾2015年60岁以上老人数两点多个亿,4000万是大概20%的样子,这个数是很惊人的。保险正在推“长期照护险”蛮难推的,因为成本比较高,照护的人工成本逐年它的增速比一般的CPI其他价格增速快。另外长期照护的老人里面花销最高的不是卧床的老人,失能、半失能的老人,是那些失智的老人,需要全职的整天照护。包括微信会看到说爷爷半夜起来走丢,孙子不得不在鞋上装那个装置,一下来就能监测到。

  另外有一个矛盾照护的护工需要1:4的比例,目前不到100万,可以想像进入老年社会大家父母老了,需要照顾长期卧床找不到人,对家庭、社会都是很沉重的负担,社会不能进行很好的分工,子女长期请假照顾自己的父母会失业丢掉工作,家庭又没有钱支付照护的成本,形成家庭的恶性循环,对社会整体保障不太有利。

  下面结合案例说说我个人的看法,另外整个产业发展大家可以看到核心产业跟医疗特别相关,有一些体制性的障碍,医疗方面是卫计委在管的,养老是民政部在管。如果养老产业和社区需要配医疗,医疗责任是由谁来做?譬如医疗仪器的操作护工就可以,护工没有资格证书,请护士成本更翻上去了。另外医院资质养老院资质谁来发谁来主导,价格标准养老服务的标准。最后是资金来源,医疗保险可不可以用在养老院的服务里,养老保险是不是可以拿过来用?

  下面进入到一个部分保险公司投资养老产业的总结。这是2016年一季度末,2017年数字没有统计上来,保险业8家保险公司投了28个保险养老社区项目,保险跟养老和医疗它是有一个协同效应,它的重要支付手段养老保险、医疗保险商业的医疗健康险,已经是产业链比较重要的一个因素,到保险想控制下端成本会一体化经营做养老做医疗。预计到2020年保险机构向养老服务领域的直接投资规模可达1-3.5万亿元,养老不像银行资金期限特别短,流动性特别高,这个分论坛主办人请到保险蛮有眼光的。

  这是我们比较大的集团投资养老产业的实例。

  国寿控股国寿是寿险为主参与养老、大健康,有深入研究和自己独到的见解,他对这个方向比较看好,下面整个公司资源会配合做这方面的事业。它一个是和养老机构Merrill Gardens合资成立国寿魅力画苑(苏州)养老养生  管理有限公司,与国际康复医院TIRR合作医养结合CCRC养老社区,它是比较有前瞻性并与华为签署了“智慧养老联合创新实验室合作协议”。到后来养老护理短缺只能通过人工智能方面技术性地做一个解决,这也是比较不错的解决方案。另外医养结合方面山东淄博共同投资设立了医院管理公司,一期计划开放床位1000张规模挺惊人的。

  做养老社区最成熟的是泰康集团,8个城市重点布局的养老社区是CCRC的概念,布局在北京、上海、广州、苏州、成都、武汉、杭州,就业人口比较多的地区的近郊,后面会讲到养老产业的选址,这是打算投资养老产业必看的风险点。它的系列养老社区名字挺有意思燕园、申园、粤园、吴园、楚园。按名字知道在什么地方,北京是燕园在昌平附近。泰康在投资战略方面投的是南京的医院医疗,其他两家投的是山东,阳光集团投的山东潍坊的医院,但泰康选在南京想做科教研一体的高端模式所以就投在了前面,因为泰康集团陈东升陈总非常看好这个产业。泰康是为了提升中国人民的幸福,比较高端人士的幸福指数,从摇篮到墓地做这样全套的服务。

  太保集团进行这样的尝试,对接项目是上海的“梧桐人家”和英国Circle集团建立了医院,说到养老必说到医养结合。

  合众集团国外做投资结合产业投资有养老社区。

  这是养老社区综合体,主要考虑独立CCRC独立生活社区、监护社区隔开的考虑老年人养老半径。

  养老项目—操作流程以运营商为主,帮投资方设计方案。

  荷兰阿姆斯特丹市郊一个小镇,住着一些老人,这是小镇的图片和设计非常人性化。《楚门的世界》这是一个虚拟世界,保证这十个老人不会走丢非常安全,他们买东西算错钱也没有关系,工作人员都是照护人员,在里面做任何事情都无所谓。完全改变了失智老人照护的生态模式,对照护者不是健康人24小时盯着失智的老人,吃药、吃饭都得提醒,这个系统里有人工智能监护措施,照护人员觉得工作变得比较有意思,这解决了产业缺口。

  是不是护工工资低?并不是工资低,是工作性质的问题。大学毕业生不是特别好的五六千元钱,但护工五六千不止,不是工资是工作性质的问题,在设计时是不是为工作人员真正为老人解决问题。其他案例大家分析成熟的案例,设了多少床位,但像荷兰这个小镇的案例可以值得研究。

  另外是项目的选址,近郊对失能失智老人探视比较方便,保险投资也是很多社区设在大城市近郊。另外是周边的医疗设施和养老项目内部医疗设施配套。还有宜居,之前很多报导说某个新区作为工作区周边是养老社区,养老社区最主要是风景优美气侯宜人,如果旁边有这样大的污水坑水质环境都受到非常大的破坏,需要清华大学环境治理工程介入,把社区恢复成能够做养老社区。我们在工作时没办法只能在这忍受雾霾、忍受其他不方便,但养老领到养老金人身自由,必然选择桂林、云南或其他风景气候宜人适合养生健康长寿的地方。

  养老项目融资方案,有微利、慈善性质,慈善基金是好的引入方案,包括医院项目开始以慈善基金介入,退出方案是各种各样的。

  中国保险资产管理业协会我们协会能做什么?这么多企业投资机构都是可以进入的,可以提供项目对接,大家之后想了解保险支持养老产业的政策会有政策直通车等等可以去。此外是支持项目研究的,大家如果和医疗、卫计委和其他项目有政策性的需要往上递建议的,可以通过我们协会平台来做,它是非常好的资源。

  我们协会下面包括我是中资协投资健康及养老产业投资委员会的委员,我们收集评奖组织出国考察,之后把成果汇成颁奖会。评奖对养老是非常好的宣传方式,全国这么多的养老项目挨个宣传下去挨个评下去,大家都知道您的产品是什么样的,有兴趣来了解。

  这是近期美国的考察,如果大家有美国签证而且是我们会员可以跟团考察,我们做了非常高端的在医疗技术包括人工智能成像,包括IBM最新的研究,包括两家医疗保险机构和互联网的医疗保险机构,还有斯坦福大学加州的一群人,这是非常好的大家如果需要可以会后跟我联系。

  今天首讲告一段落,主办方希望我们写一段话“为了老人们的今天,为了所有人的明天!”因为我们都有老的一天,这是协会的网址,入会信息等都在这上面,入会费1-2万。借着这个平台希望提供这个平台,为大家整合养老产业和投资资源做些贡献。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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