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直播:清华同衡学术周-行业的变革与未来

提要:4月14日,“2015年清华同衡第三届学术周”活动第二天的会议在北京清华同衡规划设计研究院隆重举行,本届学术周以“人居、常态、创新”为主题,齐聚院内外专家学者,围绕新形势下对于城镇化和对未来城市发展的理解和思考展开。
杨保军:尹院长讲的非常好,我回应一下,或者补充一下他刚才讲的几个关键。第一、我觉得出路还是在创新,创新不是一句空话,我认为清华同衡在这一块走在前面了。因为现代社会的创新它有两个大的方向。一个是纵向,纵向的提升和延伸。就是我们过去服务市场是以产品的方式,你叫我总体弱化,我给你一套完整的图纸和文本说明书,经过一评审,通过了,这个给你了,你把钱给我,一单结束了。你这边让我给你做一个详规,我也带模型,带动画给你了,验收合格了,这个卖的是产品,好比企业一样的。一种创新就是由卖产品到卖服务,这就是延伸。

  为什么小米比较火,除了手机性能不错以外,它的手机很便宜。据说它的手机的利润几乎接近零,但是要卖给你他拿什么赚钱呢?他是小米这个品牌的文化配套的延伸的服务。比方说手机的配件,因为手机几百块钱就买了,挺好,把小米的配件买了,配件利润是80%,手机利润是1%,配件当中延伸的一套东西是一直延伸下去的。我用了这个品牌以后,这些小钱他也不太在意,特别是女孩子,一个一个的买,利润在后头呢。这一点我认为清华走在前头了。你不要指望我给你做一个整体规划,我给你多少钱。整体规划我给你规划了,还有投资,还有运营,一直延续下去。我不能说你们已经是找到了你们的方向,但是这个方向是正确的,就是一个延伸,要把你的价值充分的释放出来。

  还有一种方法叫横向的,那叫混搭。为什么现在你们着装出现混搭呢?所有这些都有一个原因,互联网时代把原来完全八杆子打不着的人,忽然用一条五行的线连起来了。这样我们知道城市之所以能够出现,并且从它一出现就有那么持久的魅力,把越来越多的人吸引到这儿,他们愿意忍受着它的拥堵、高房价,一系列的压力。为什么?就是它促使了人的交往,有高密度的交往思想的碰撞,各方面的交流。

  那么,物联网呢?又在原来这种高密度的一定空间里的交流,又加了一个网。所以,你会发现,凡是有创新思想的人,这个人绝对不是躲在书斋里头,就看他自己这门学科的,这类人只能是纵向的。那么,横向的机会更多。所以,有不同学科之间的,各路神人,这样他能够找到结合点。所以,多专业,做学科的后头可以找到新的机会,也能够找到新的价值,这是两个方向。

  所以,我觉得像清华现在你们的专业,其实你们还不算多,但是已经蛮多了,这个方向我觉得是很好。还有刚才尹稚谈的一个管理,管理很重要,我建议大家有兴趣的可以关注一下。因为我们国家过去这个管理阶段,高速发展的情况下是主要在于建设。所以,我们的建设大军几千万,盖房子的,一天一层没有问题。另外,前期设计这块,也很强大,设计院多的是。唯独管理,管理我们是比较弱的,习总最近有一个讲话,他讲“城市建设打造硬环境,城市管理体现软实力”,这个软实力怎么体现?所以最近在出台城市管理的提升,改革方面的东西。我们的城市管理是五花八门,有的是算编制类,有的是不算编制类,有的是公务员,也没有法律依据,叫做借法执法,素质各方面,很多问题。所以,整个形象也不对。那么,这一块你建那么多,这个城市怎么管?建的越来越大。

  如果我们以前就像这个。第一个阶段肯定是设计单位画图。第二个就是施工单位进去。下面最关键的是哪里?可能是物业管理了,所以,建的差不多了以后,要他们来管理。所以,这次规划、建设、管理三个方面都非常重要。

  刚才有两个提问,整合尹院长的说,讲到一个存量减量规划和以前有什么不一样。其实尹院刚才谈到一点,我们擅长的不是做存量规划,是做新区规划。我看了教材,我不大满意,我有一次评估的时候,去一个学校,要去听课。他就教,叫居住区规划。我听完以后,我私下跟他说,你讲的不咋地,他说你指点指点。我说你用什么教的?他说我们行业最好的教材,我说谁写的,他说周老师。我说我瞧瞧,我一看,他就告诉一种模式,居住区规划,然后就是小区。我说这样教学生,不把学生全都带沟里了。

  我说你首先要让学生知道,人类的住区模式有很多种,然后在城市当中,它又有哪几种。如果在中心地带,它是一种什么方式?在外围一点是什么方式?我说你教的是其中一种。比如在城市外围,郊区附近,或者帖了外围的这种地方,可以是一种小区的模式。但是,你现在这么一教就说,你工业区交给工业区来设计,居住区是这个方式,学生就认为天经地义。所以,你现在比如这里一块,原来是四合院,你来改造,我学的就是这个,改造一看,这都不行。先给他抹掉,然后小区,四菜一汤。我这个学的很好,老师给我评优了,就是放错地方了。所以,千万要让学生知道,人类住区的模式是丰富多彩,多种多样的,但是不同的地方呈现不同的形式,他就自然而然能够知道,这个地方不能用小区来替代。如果没有这方面的训练,我就会这个,你找我,肯定要用我这个。

  当然,具体到我们现在所涉及到的存量,的确值得我们去很好的关注。因为我们有一个基本认知,就是增长是有极限的,发展是无止境的。所以说,我们可以找到不在空间扩张的城市,但是你绝对找不到一个没有更新的城市,就是我即便在萎缩,但是仍然有更新的内容。在北欧,北欧这么好了,经济也很好,他们还做什么?我说你们已经很好了。他说房子是不用盖了,道路交通也不堵了,城市也不大。他说我们现在做的是什么?叫做街道空间的艺术化提升。我一听,有道理。我已经不用堵了,后来我一想,原来是这样,物质的向有限的,但是精神的追求是无限的。我虽然不堵了,但是我还可以让他更加愉悦,更加艺术化。所以,我觉得事情总是有的做,但是方法理念不一样。

  刚刚上一期我写一过篇文章,就是在会刊上发表的,我当时谈到四点,可以作为参考借鉴。第一、我觉得规划,一个是从过去我们规划讲究的是结果是非常清晰的,就是这个模型做出来了,我认为将来我们恐怕不一定要追求这个。我们只是要把方向找准。方向是要明确的,比如我们追求更好的人居环境,追求更加人性化,这个方向是没有问题的。但是,沿着这个方向,最后的状态是什么样的呢?这个不是你现在就能够决定的,但是我只要看你往那个方向走,就可以了。

  第二、对于更新这个地区,我认为要从过去的积极干预,走向消极干预。过去是我来,都给你安排了,这个太不好了,破旧,没有活力。我给你引进一个品牌商店,老是多干一点事,太积极了。我觉得那种地方,你了解它吗?不一定了解它。跟前段时间讨论的求和,在昆明一样的,姚洋跟他说,你为什么把那片拆掉,他说档次太低了,为什么不能把它建一个CBD。他说现在它很有活力,他们说,我弄一个CBD更好,结果拆掉了,留下一堆债务,就是太积极的。我觉得尊重是前提,有一些可以小打小闹的做一点,然后留一点空间让社会,让市场去繁育。

  从理性动作,走向协作修正,你讲公众参与,也都是一些利益不相关的。比如我们现在在东边建一个新城,我叫你们共同参与。那说的是别人的事。等做到你们家门口了,这个是公众参与,那就真是利益相关了。所以,这个时候是一种协作,这种修正,不要追求最好,追求大家可以接受的某一种改善,我觉得这可能是我们在理念、方法、内容方面的一些变化。尹院长呢?

尹稚:这个问题问存量规划的事。第一、其实我特别讨厌所谓存量规划这个词,莫名其妙,就是一个中国政策变出来的一个词。如果拿这个词写论文,到网上检索,都检索不到任何的资料。说白了就是城市的更新,城市改造以及旧城的复兴。中国目前的态势,我的判断是所谓经营增长(音译)跟经营紧缩并存(音译),经营紧缩(音译)是国际这些年,至少近十年来比较热的一个词汇。其实所有的发展中国家都经历过这个过程,从某一个行业的快速发展,到逐渐产业转移,到大潮退去,到废弃和半废弃的空间,还有跟当代社会经济发展不匹配,不吻合的地方。如何实现再利用,其实这是一个很漫长的判断过程。一直到二战以后,美国到了大忽悠,大运动的城市中心,逐渐走向理性,现在开始以人为本在做所谓的城市复兴。其实都是围绕这些既有建成空间如何进一步改造来做的。我们编了一个词叫“存量规划”,毫无意义。

  我倒是觉得,如果说过去我们把更多的精力放在经营增长,恐怕在下一个发展时期,是经营增长和精明紧缩并存。我们的制造业过剩已经看得出来了,国际空间的布局,向更靠近家原材料的基地,靠近消费者。不是说中国过去不想干这事,过去从国家的综合实力,从大的宏观的国际背景,国际环境上看,没有国际空间。现在中国价值观的认同度也逐渐提升了,剩下的在我们国土上留下了更多的转移,功能转移出去,其实都面对更新的问题,面对再复兴的问题。比如老工业区改造,我记得大概三年前,国务院出台了一个明确的政策,如何来改造老工业基地,遗留下来的老厂区,如何促进它产业上的升级换代,环境的人性化,环境质量。因为这些还有物理性环境质量问题,大量残留污染物怎么治理,都是有一个过程。

  所以,这个方面的东西,我觉得你要看清楚一个学理上往哪个方向走。从学理上来讲,它是旧城改造,旧城更新,一直到旧城复兴,一条很清晰的脉络,不要纠缠增减量的问题。中国作为一个刚实现了50%理论城市化的过程,因为那实际上我们真正进入城市安顿下来的,到不了50%。我们以后的增长还会有。但是,这种增量恐怕真的是一种经营增长的模式。你们看到,在中国第一轮高潮当中的增长,也不是所有的增长都是非常好,全国有几百个新区,上千个新区下来,你能数得下来,增长的有几个,伸十个手指头掰齐了差不多了。说明大部分的增长还是比较理性,应对了当时中国社会经济发展的需要。真正疯狂的非理性增长有,但是不占一个很大的份额。未来这种增长会不会有?还会有,可能在不同的地域发生。如果第一轮增长可能局限在沿海和其他城市的核心地带,可能这种增长不会在大城市有大规模的增长,因为它已经受到了资源的制约。但是,这种增长一定还是在的。所以,这个问题要辩证来看。不是说到了城市规划,就是一个所谓存量规划了,这种理解我觉得是有问题的。

  在旧城复兴的过程当中,其实我们是有历史的经验和教训。所以旧城改造的时代,基本上以物质空间的局部改造为主,那时候应对的基本是刚性需求,缺住房了,城市翻新改造一下,填补这个功能。到城市更新的时候,实际上它已经有了片区级,甚至城市级的眼光了,但是那个时候其实有点过度自信,自信所有的社会经济问题都可以通过空间建造方式来解决。但是,实践证明,你解决不了。你可以把空间更新了,但是如果你的这种更新跟其他的社会经济的要素没有实现有效的链接,你会发现你这种更新是徒劳的。事后市场力量并不愿意按照你的更新速度来填补这个机会,这才是很多人对大规模的城市经济持一种否定态度。当然,也有这种城市中心,比如对历史资源、人文资源的破坏,对既有社区结构的损坏等等,你可以查历史上经典的著作,人家都在垢病,跟这个都是有关的。

  随后它转向一种所谓更细致化,出来一个词叫“城市复兴”,把政府的主导力量,市场的主管动力,加上当地社区。因为这些既有建成区是真正有实实在在的活人活在里边的,把几方面的力量,大家共同探讨,你的生活品质提升需要,产业升级换代需要,政府对选民的承诺,对国民的承诺,政治的需求,把几个方面尽可能的糅合在一起,干一个综合性的,大小相结合的复兴运动,这其实是这些年国际上的基本需求。中国恰恰做的也是这样一个事情。

  比如刚才谈到,像我们的老城区,老的居住区,它恐怕更多的需要的是他要喘气的地方,怎么给他增加绿色空间。他要便民的地方,怎么根据他的日常需求,为他提供便民的空间场所,改变他一个高度板块化的、单独居住型的这样一种区域场所。大家对工业区改造,旧城改造,可能又是完全不一样的一个思路。老工业去改造,大概迫切的不是怎么保住工业遗产,工业遗产搁在那儿,只要不毁了它,做适当的宣传,适当的包装就可以。但是,更中间怎么对它注入新的产业智能,空间环境,找几个设计高手收拾一下就可以。但是你能在这场改造当中,能够为它带来什么全新的资源,全新的经济发展动力。不是改造成一般性的房地产,把土地卖了,钱套现了,就完了,不是这样的。

  我刚刚参加完东莞的城市规划评选,东莞曾经经历过爆发式的增长,如果城乡一体,它是很低端的城乡一体化,城乡之间的产业结构,就业结构没有根本性的差别。但是最大的差别还是在环境,有巨大的差别。如何改善它的基本生存质量,改变它的居住设施的能力,让它能支撑更高的企业发展,有很多具体的问题。所以,我觉得这个东西不要在增减量上做,它不是量的问题,是质的问题,品位的问题。绝对不是一个量的问题,我觉得这个方面可能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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